楊虎家大廳正門上面掛著一個牌匾,寫著“正虎堂”三個字,主要為了襯托這兒的嚴肅莊重,也為了襯托他楊虎在豐城黑社會的地位。
此時,大廳站著七八個穿著打扮一看就不是好市民的男人,楊虎岔開大腿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根萬寶路吞雲吐霧。
霍於庭站在他身後,臉上沒什麼表情,偶爾垂眸掃一眼他後脖頸處新紋的虎頭,心下暗忖:幼稚,三天後準被大娘壓著去洗了。
“虎哥,誤會誤會,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房客,既然是自己人,就別傷了和氣,是不?我向他們道個歉,這個事兒就過去了……你看行不?”紅蠍子一副狗腿殷勤的模樣,腰背越彎越低。
傅政凜和方豫站在距離他兩米遠的地方,一個面無表情,一個表情兇狠,如果不是被傅政凜束縛著,他早就瘋咬上去了。
楊虎深深吸了一口煙,下巴微抬吐出一口濃煙,他朝紅蠍子勾了勾手指,沒有說一句話。
熟悉楊虎的人都知道,他越是沉默,憋的氣便越足,一旦爆發起來,誰也招架不了。
紅蠍子哆嗦著腿不敢上前,徹底被嚇到酒醒,他親眼目睹過楊虎把人虐到半身不遂的場面,也看過楊虎一個拳頭就打掉對方一排牙。
他猛咽口水跪倒在地,像條毫無尊嚴的狗開始求情,“虎哥,我錯了,我不該打他們的主意,我有罪。你看,我也沒把他們怎麼樣……”
楊虎扔掉煙,抬腳用力攆了攆,他默不作聲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彷彿一座小山,一步一步朝紅蠍子靠近,壓迫感十足。
腳步聲沉重有力,他每走一步,紅蠍子就哆嗦一下,內心的防線陡然被擊垮,“虎哥……你就看在我跟了你兩年的份上原諒我這次,我真的錯了,給我一個機會。”
楊虎二話不說拽著人衣領提了起來,臉色陰沉無比,“是我沒給你機會還是你蹬鼻子上臉?”
“我楊虎雖是混黑社會的,但起碼還有道德底線,一不打女人二不搶窮人三不吸毒四不涉黃,你既然來了我們虎頭幫,自然也得遵守幫裡的規定。”
紅蠍子全身僵硬,雙腳騰空無法落地,“是是是,我該死,虎哥,我是喝醉了才犯渾……”
話未說完,楊虎猛地把人砸在地上,紅蠍子痛嚎一聲,當即就癱在地上無法動彈。
楊虎直起身,抬腳踩在他胸口處用力攆,“你當我楊虎好欺瞞?霍子!”
霍於庭“嗯”了一聲,開啟手裡的資料夾,從裡面拿出一沓照片走到紅蠍子旁邊。
“吸毒涉黃,背叛幫派,證據確鑿,還狡辯嗎?”霍於庭冷眼看著地上不停抽氣的男人,把手裡的照片砸在他臉上。
紅蠍子顫巍巍地抬起手拿起一張照片,雙瞳陡然睜大,照片裡面赫然是自己和疤子手下勾肩搭背吸毒的畫面。
他慌忙撿起其他照片,一張張看了過去,只覺眼前陣陣發黑。
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跟見了鬼一般難看,“不是,虎哥,我壓根不知道他是疤子的人!”
“呵,我什麼時候說過他是秦非衡的人?”霍於庭嗤笑一聲,眼裡是明晃晃的嘲諷。
“我和虎哥說話你插什麼嘴!”紅蠍子被刺激得口不擇言,心想不過一個半路靠屁股上位的野男人!
楊虎聽到這話,爆了一聲粗,額頭青筋暴漲,大腿陡然發力踹在他嘴巴上。
“啊!”
殺豬般的吼叫聲響徹大廳,傅政凜冷眼看著紅蠍子帶血的牙齒飛到空中,隨後“噼裡啪啦”掉落在地。
楊虎一腳踢掉他四顆牙齒,可見用了多大力氣。
紅蠍子捂著腫脹起來的嘴,痛得撕心裂肺,眼睛遍佈紅血絲,他側頭“呸”的一聲吐出一口血沫。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