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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不然也不會四處派人去找名醫。

“什麼外染邪氣內起虛熱,明明是傷口感染髮炎,若是不及時救治,性命難保,能否讓老身進去一觀?”

“這個。。。”徐欽開始猶豫了,因為這位道姑實在是來歷不明,他可不敢拿自己老爹的性命來開玩笑。

“遠遠地看一眼就好,一丈之外,這總行了吧。你不讓老身看過,怎麼知道病情輕重,怎麼能配出好藥。”

“好吧,來人啊,領聖姑進去為老爺診視。”徐欽只得妥協,當然,他還是不放心的,一揮手,十幾個侍衛就圍攏過來。那道姑依舊是聳聳肩,無所謂地掃了圍在自己四周的那些“侍衛”一眼,抬腿就跟著徐欽後面。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徐輝祖所在的暖閣,那道姑站在床前幾米之外,看了一會,就皺眉道:“去,把傷口上的紗布撕開。”

“撕開紗布?為何要撕開紗布?”徐欽不明所以。

“紗布上滿是膿毒,您如果還想要令尊活命,最後按老身說的辦,不然老身也沒辦法。”

徐欽看了看那道姑,又看了看圍在病床邊低頭不發一言的太醫,最後一咬牙,道:“去,把紗布撕開。”

“備下燒酒五斤,記住,是燒酒。”那道姑一邊下令,一邊從髒衣中取出兩個瓷瓶,從中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在紙片上,而這時燒酒已經取來,她取起來掂量了一下,就把紙片上的粉末倒進燒酒中。

“聖姑,這,這又有何用?”徐欽還是不明所以。

“消毒,您沒看到,令尊傷口上已經發炎起膿了?那些就是毒,不把毒消去,傷定是不會好。”那道姑把燒酒搖了幾下,等裡面的粉末都消融了,就道:“用這種燒酒去洗傷口,每天最少五次。”

“這個?”徐欽再次猶豫了,他對那些黑色粉末實在是不放心,生怕是藉機下毒。

“真是膽小,外用的再毒也毒不死人。叫個下人來試用下,割破手指塗上一點,不就明白了。”

“哦,不用了,信過得聖姑。”徐欽一想也是,所以也不再多說,讓丫鬟馬上照辦了。昏迷不醒的徐輝祖被這辛辣的燒酒一刺激,手臂上的肌肉劇烈地抽動了一下,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爹,您覺得如何?”徐欽見老爹醒了,忙奔到床邊。四周的太醫也好,那個道姑也罷,所有外人都被侍衛清了出去。

“水。。。”徐輝祖的嘴唇動了下。

“快,快把參湯端來。”

一碗參湯很快就被端到,徐欽親自喂徐輝祖。

“今個是什麼時候了?”喝了幾品參湯,徐輝祖有了些力氣。

“今個是初七,前天聖上來看您,不過您睡著,聖上坐了一會就回宮了。”徐欽道。

“哦,聖上來過?”徐輝祖掙扎著想起身,卻發現動不了,“那,那前方的戰事如何?”

“父親不必擔心,耿將軍已經前往湖廣督戰,不日就可剿滅殘匪。”

“這就好,這幾天朝廷沒發生什麼要緊事吧。”

“沒,沒有。”徐欽嘴上這般說,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憂慮之色,這當然逃不過徐輝祖的眼睛。

“出了什麼事,照實說。”

“只是些小事,兵科給事中傅壽上書糾劾前方將士,說他們恃功自傲,假名剿匪,實為虐民,請求朝廷嚴懲。聖上聖明,不聽這一面之辭,可是兵部與戶部卻以糧餉不足為由,拒發糧餉,前線將士多有不滿。”

“什麼?竟然出此大事!快,快去備馬,我要進宮面聖。”徐輝祖掙扎著要爬起來,他可是行伍出身,知道皇帝都不差餓兵的道理,朝廷這要是真敢剋扣糧餉,前線那些將士就真敢譁變,到時候。。。

“父親莫要急,您大傷未愈,不可輕動。您先趟著,孩兒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