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時,所以傷口感染髮炎了,整個人高燒昏迷,藥石針灸,卻也不見好轉,就連御醫都來了好幾位,都是束手無策。
“戴太醫呢?怎麼還沒請來。”徐欽見家父病情日重,也是急火攻心。而他口中的戴太醫,叫戴思恭,七十多歲的老御醫,從明太祖祖年就入宮為皇家診病,不過不久前告老還鄉了,徐欽派人到浙江去找人,去了幾天都沒有迴音。
“義烏知縣報稱,戴太醫並不在義烏,疑是迴歸故里,劉千戶急趕到戴太醫故鄉,卻發現戴家老小盡皆離鄉,去向不明,當地人說,好像是取海道北上了。”一個親信低聲道。
“取海道北上?”徐欽不由得一皺眉,他不用想也能猜到,是北平方面把人給弄走了,因為就在這段戰亂的時間內,良匠名醫“人間蒸發”的事件已經不是個案了,但凡是有點名聲的都不見人影了。
“崑山的王伯承呢?現是否還在?”徐欽又問道,王伯承也是名震金陵的名醫之一,很多疑難雜症都能治,只是戰亂一起,他就回鄉下了。
“屬下已經派人去崑山問過了,王大夫早在兩個月前就舉家搬走了,去向不明。”那親信苦著臉。
“去向不明?只怕又是乘舟北上了吧。怎麼有點名氣的人才都走了,堂堂大明,還剩下什麼?”徐欽真心怒了,因為他現在想給自己老爹找一個醫生都難,而那些皇帝派來的御醫,一個個都是膽小怕事的庸醫,一點用都沒有。
“少爺,那找大夫的事?”那親信低聲問道。
“派人出去,遍訪名醫,貼出佈告,誰能治好魏國公箭創,就重賞白銀一百兩。”徐欽真急了,只能寄希望於重賞之下有名醫了。
而就在徐欽心焦如焚而又無計可施之際,一名家丁來報,說有一名道姑自稱有療傷奇藥,請求拜見。
“療傷奇藥?快,快請進來。”徐欽也是寧信其有了,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死馬當活馬醫。
很快,一位頭髮發白,滿臉雀斑的女道被帶了進來,從她身上的服飾來看,像要飯的花子多過像個道姑。徐欽見之也只是一皺眉,就直奔主題地問道:“聖姑何方人士?可真有療傷奇藥?”
“咳咳。。。。”那道姑還未開口,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徐欽忙示意一旁的丫鬟送上清茶,那道姑猛灌了一口,才緩過氣了,甕聲道:“奇藥沒有,卻有藥方,你們取散癒草、老鸛草、苦良姜、白牛膽、穿山龍、淮山藥、田七這幾味藥材來。”
那道姑報出一連串的中藥名,徐欽一旁的侍從忙用笑記下,最後不忘問道:“各取多少?”
“按斤稱,儘管多取來就是了,配比之法不可能告之與你。”那道姑白了那侍從一眼,又道:“給老身備下個藥房,老身配藥之時,不想有外人在場。”
“那是自然,來人啊,馬上去收拾一間雅間。”徐欽一揮手,下令侍女趕緊去辦,不過他還是有些不太相信地問道:“只是不知,這奇藥是否真能。。。”
“單憑那幾味中藥,當然起不了奇效,那些不過是藥引,真正的奇藥在這裡。”那道姑輕輕地搖了搖系在腰間的小瓷瓶,又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找人先試用,保證切實有效了,再給公爺用也不遲。”
“哦,聖姑如此自信,這奇藥定是有效的,不試也罷。”徐欽忙道,不過他嘴上說不試而已,實際上在沒有試用過之間,他可不敢胡亂給自己的老爹用來臨不明的藥。
那道姑不以為意地聳聳肩,那犀利的眼神似乎早已看穿了徐欽心底那些小道道,淡然問道:“不知公爺傷到了何處?重還是不重?”
“手臂,箭傷,並不太重,只是一直昏迷不醒。太醫說因為失血過多,外染邪氣內起虛熱所致,沖虛鎮邪之藥開了不少,卻是不見好轉。”徐欽忙道,他真是對那幫御醫徹底地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