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沐彤,先別笑,聽我唱來”。
“山頂一棵瑤花樹,天下只一本,十年開一朵。烏龜聽說了,特意上岸來,氣喘吁吁爬半年,還在山下面,樹上一隻黃鸝鳥,嘻嘻哈哈取笑它,瑤花開放還早著呢,你現在來幹什麼。黃鸝黃鸝不要笑,等我爬上就開放了”。
這本來是一首快樂的兒歌,唱來頓時讓兩女耳目一新,只感覺輕鬆快樂的很。
沐彤咯咯笑道:“小姐,他唱的我想翩翩起舞耶”。
玄觀微笑,似回到童年無憂無慮的時光。古來至今,詞曲多以憂愁為主,像一些快樂的曲子卻多是青樓小調,易寒唱來的曲調輕快,曲詞懵懂童真,讓人大感新奇。
玄觀手託香腮,一臉興趣的盯著易寒看,說道:“你再唱一首來聽聽”。
剛剛是隨心所欲,無為而唱,這會玄觀讓唱,他卻感覺自己這把年紀唱這些實在太難堪了,忙擺手道:“不唱了,糊塗一次就好,切不能糊塗兩次”。
沐彤一臉可惜,玄觀卻嚴肅問道:“真的不唱”。
易寒非常堅定的搖頭,“絕對不唱,剛才我腦子一下子秀逗了,竟蠢到唱歌,我又不是青樓女子,大男子唱什麼歌啊”。
當中個別詞語有些不懂,不過整句話意思卻明白,便聽玄觀說道:“你剛才唱曲子的時候,我心中了,只感覺你好可愛,忍不住想將你抱住”。
易寒一臉訝異,手指著自己,不敢相通道:“我可愛,滿臉鬍子醜大漢的模樣可愛”,玄觀點了點頭,易寒哈哈大笑,“玄觀,你別逗人了,這種話你說給鬼聽都不會相信。“
沐彤似有不甘心,威脅道:”扭扭捏捏的像什麼樣子,你到底唱不唱,廢話為何這麼多”。
“不唱”,易寒言簡意賅。
玄觀輕輕一笑,就此作罷,確實剛剛易寒在唱那首曲子的時候,她似乎回到無憂無慮童年的時光。
易寒挽著她的手,貼心道:“沐彤在此,我不好意思,等她不在了,我就多丟一次臉又如何”。
玄觀輕道:“在我面前,你做什麼事情都是不丟臉的”。
沐彤尖聲Cha嘴道:“你會不好意思,太陽從西邊升起來”。
易寒微微一笑,不與沐彤爭辯,便聽玄觀問道:“你剛才在外面吹的曲子可有詞”。
易寒點頭道:“有,我已經想好了”。
玄觀起身,走到書案之前,優雅的研磨,易寒走了過去,執筆鋪紙寫下;
玄觀閣前,仙韻院裡
秋色上闌杆,捲簾觀易寒
風來吹,樹落葉,花瓣在上妝
愛人衣半卸隔簾影來見
盈盈兮無倚,落落兮有神
天之涯,地之角,一簾隔不見
步伐重還似我,人影輕柔比水
咫尺在眼前,掀簾來相見
長簫呼喚來相見,淒涼往事休再說,鉛華好,別寂傷
卿卿我我盡心歡,愛到荼靡一株禪
易寒寫著,玄觀邊唸了起來,曲詞與詩詞有很大的區別,不但更重韻腳且要通俗易懂,容易讓人廣為傳唱,當易寒所寫下的曲詞更像一首詞,當念道“愛到荼靡一株禪”,喃喃著念著這一句,一臉沉思入神,一會一臉悲慼,一會又突然綻放如花笑顏,旁若無人。
不知過了多久,玄觀才回神,說道:“可有名字”。
易寒笑道:“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相見””。
玄觀悲慼說道:“花事荼靡,便無芬芳,葉不見花,花不見葉,花葉兩不相見,生生相錯,永遠分離,這明明是天人兩隔之意,你卻說是相見”。
易寒笑道:“這曲詞送給你”
“你自己留著”,玄觀似乎在生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