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病的厲害,風輕輕一吹她便要倒,如今風雨這麼大,水又這麼深,恐怕再耽誤一會,她的身體就挨不住了”。
漢子一臉嚴肅,“陳嬸你先不要著急,女先生身子虛弱怕是走不遠,對了她的房間你找過沒有,會不會回房去了”。
陳嬸猛搖頭,“這幾日她就一直在大堂待著,只是喝了幾口水,我本來也想守著她的,可是這幾日實在是累的慌,就打算回去小睡一會,哪裡知道半夜醒來,就現她不見了”,心中還有一絲僥倖,“阿牛你仔細在周圍找找,我還是回她房內看一看”。
漢子點頭,就與幾個漢子在院子內搜尋每一個角落,院子裡幾盞燈火四處飄遊。
突然一個漢子腳上被軟綿綿的東西絆倒,差點就跌倒了,豎下燈火一敲,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容映入眼中,竭斯低喊道:“快來人,啊找到女先生了”,就要將蘇洛從水中抱起。
阿牛與其他幾人匆忙趕到,阻住了他的行為,“女先生的身體你能隨便亂碰嗎?”
那漢子不知所措道:“我一時著急”。
阿牛道:“我也著急,可是女先生最重禮數,你以後要向她如何交代”。
正苦惱之際,陳嬸奔襲而來,幾人露出喜色,陳嬸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一把就叫蘇洛從水中抱起。
阿牛放聲朝門口喊道:“婆娘,快叫幾個婦人來幫忙”。
幾個婦人急忙趕來,幫忙抱著蘇洛回到屋內,幾人連忙替蘇洛褪下溼透的衣衫,擦乾身子,陳嬸慌忙去煮姜水。
阿牛的婆娘開啟一條門縫,喊道:“阿牛,快去請大夫,女先生恐怕不行了,她的身體冰冷入骨”。
阿牛大吃一驚,應道:“我立刻就去”。
眾人聞聲趕來,在門口將阿牛攔住,問道:“女先生還好嗎?”
阿牛急道:“恐怕不行了,我現在就要去請大夫”。
一老者道:“阿牛,要請最好的大夫,錢不用擔心,我們大家合力來出”。
阿牛點頭,“宋叔,放心!”
不知道誰又說了一句,“阿牛,三更半夜的又下著大雨,恐怕大夫不肯出診,不如多幾個人陪你一同去,大夫若不肯出診,我們便當場砸了他的醫館”。
阿牛點頭道:“正是,還是你想的周到”,一拍即合,也不再耽誤時間,幾人匆匆離開。
幾百人每人手裡提著一個燈籠,守在門口,照的門裡門外一片通紅,個個神情肅穆,帶著擔憂,眼光同時齊集在蘇洛那亮著燈火的房間。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眾人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峻,卻沒有一個人提前回家,在沒有獲悉女先生無險之前,他們就根本安不下心來。
有人議論起來:“大家說說看,為什麼這幾日書院不開門,且無端端會成這種變故,陳嬸也真是的,有困難也不來告訴大家一聲,平日裡我們受了女先生不少恩惠,一直把女先生當做自己的家人來看待,只要支應一聲,自當來幫忙”。
有人應道:“好像女先生親人去世,因此才如此傷心”。
一名中年婦女悲傷道:“可憐的女娃,一直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想不到唯一的親人也去世了,想起她悽楚的模樣,我的心都要碎了”。
一名漢子道:“劉嬸,你不要胡說好嗎?女先生怎麼會沒有親人,我們都是她的親人”。
“是是是,打爛我張臭嘴,讓我以後都不要胡說八道”,中年婦女連忙自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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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夫正哭喪著臉,兩邊胳膊被兩個大漢一人一邊提著,他的雙腳根本沒有著地,只能時不時用腳尖踮那麼一下,三更半夜被人敲門吵醒,開啟醫館大門,幾個大漢陰沉著臉看他,他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