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經歷的人更能明白那種偷偷咽淚的苦楚。
老夫人只是悲寂,墨蘭這妮子卻被觸動,眼眶不知不覺紅潤起來,心裡有股衝動,想把易寒未死的訊息說出來,可是小姐再三吩咐過此事不能洩露出來,否則易寒會有生命危險。
老夫人朝眼眶噙著淚水的墨蘭看去,輕聲問道:“墨蘭,怎麼哭了?”
墨蘭連忙擦拭淚水,說道:“沒有,我感覺小姐的命好苦,替小姐傷心”。
老夫人淡淡笑道:“人生本來就是悲喜酸甜,不久之後我們李府就要有一件大喜事了。”
墨蘭這時突然弱弱道:“老夫人,恐怕小姐不會願意嫁人”。
一直沒有說話的吳天瑜突然冷道:“現在由不得她了,她不嫁人難道想讓天下人看她笑話,看李家的笑話嗎?這事肯是不肯,我這個母親都要替她做主,她一直知書達理,就這件事情一直糊塗”。
墨蘭弱弱道:“可是小姐還有病在身?”
吳天瑜冷冷的盯著墨蘭,“這已經不再是理由了,更是因為如此她才必須嫁人,墨蘭我知道,什麼事情你都會跟明瑤去說,我在這裡就直接表示了,這一次她非嫁不可,我就當她聽見了”。
老夫人微微笑道:“天瑜不必發這麼大的氣,墨蘭也是個乖孩子,別把她嚇著了”。
吳天瑜點頭輕聲道:“家母,我不是生氣,我是著急了,這次若不成恐怕瑤兒要孤苦伶仃一生。”,朝墨蘭道:“墨蘭,我剛才是在怨你家小姐,你這麼多年盡心盡職我一直看在眼裡”。
墨蘭點頭道:“夫人,小婢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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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在商討玄觀的婚嫁之事,玄觀卻在苦思易寒的去處,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勢力分佈,卻沒有他的歸屬,心想,若讓他去當工頭不知道他願意還是不願意,解釋不好了還以為我小看了他呢?突然莞爾一笑,他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想不通這樣的事情來,真是什麼事情扯上他,我就變得糊塗,想到這裡合上地圖,也不想來。
走到窗戶朝院子外瞻望思尋,已經好些日子沒來了,我讓他過段時日再來,也沒讓他要這麼久啊,這不想見他的時候偏偏出現,這想見的時候又不來,天生就是惱人的忒兒。
沒看見易寒,卻看見墨蘭步伐匆匆走進閣內來。
“小姐,你怎麼還如此悠閒啊”,墨蘭剛走進來就忙問道。
玄觀淡淡笑道:“我一個深閨女子整天除了賞花看月還能做些什麼,的樂趣便似普通人家的女子苦苦盼得有一個俊美公子在眼前出現,悅人耳目,運氣好的話還能說會話兒,日後邊織著絹絲邊念著人,日子很快就過去了”。
墨蘭訝異,小姐怎麼說出這些思春的話來,問道:“小姐,剛剛你說的是心裡話嗎?”
玄觀輕輕一笑,“心裡話又怎麼啦,外面的那些人物難親近,這些時坐又不安,睡又不穩,我欲登山望水又費些功夫,閒行又悶,每日如此昏昏無趣,難道不能有些樂趣嗎?”
墨蘭狐疑問道:“小姐,你沒有煩惱事嗎?”
“煩惱,煩惱的很吶,煩該坐著還是站著,惱該閉上眼睛還是睜著眼睛看著景兒”,玄觀語氣雖懶洋洋,神情卻依然優雅端莊,說累說煩卻盈盈站著一臉平靜。
玄觀突然說道:“墨蘭,陪我去無相寺一趟,與靜明大師對弈一盤。”
“小姐”墨蘭卻拉著長音唸了出來,“你還有閒暇去無相寺,大夫人託話與我,說要把這一次一定要嫁出去”。
玄觀突然嫣然一笑,“這倒是有趣的事兒,大夫人準備將我嫁給誰呀。”
墨蘭應道:“趙將軍與小王爺二人之中選一”。
玄觀笑道:“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