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貌,原非凡品,在下福薄,實難承受,就此告辭了。”
面對這般女子,他也不打算試煉自己有沒有柳下惠的定力,再也不敢停留,拉起楚韻如的手就要走。
少女的臉色,終於一點一點灰敗下來,眼神深處,最後一點微光,也黯淡了,唇邊露出一個悽美至極點的慘淡笑容。從什麼時侯起,她竟然淪落到,求為婢妾而不可得。
容若臨走之前,無意中一個回眸,看到她神色慘淡,忽的心中一震。這眼神太熟悉了,以前在“仁愛醫院”當義工時,不知多少自殺送醫者,眼中那空茫茫,生無可戀的樣子,就和如今一模一樣。
容若心中一凜,仔細望向少女,見她袖中似有寒光閃爍,只怕藏有利器,如此一來,容若是再也不敢就此一走了之了。可要留下來,總不成真把人家娶回來當小老婆吧!齊人之福是那麼好享的嗎?
就連楚韻如見到這般美麗的女子,絕望悲傷的神情,也即刻軟了心腸,把防備之心盡去,上前一步,似想要安慰她。
但立刻有兩個侍衛有意無意正擋在楚韻如面前,許漠天也低低咳嗽一聲。
楚韻如心知許漠天不願讓他們和來歷不明白的人距離太近,只得回頭瞪容若一眼:“你還是不是男人,看人家姑娘那樣難過,你也不想個法子。”
容若真想大叫撞天冤。關他什麼事啊!莫名其妙這麼重大的責任栽到頭上來。要解決問題很容易啊!把這美人娶回來就是。皇后陛下,你樂意嗎?
他心中一邊叫苦,一邊對著少女輕嘆一聲:“罷了,我看小姐金刀招親,必不是為了託夢這等無稽之事,還望小姐告我以實情,或者可以有個兩全之計。”
少女遲疑了一下,然後對雙蘿點了點頭。
雙蘿即刻道:“公子,我們家小姐命苦,自幼父母雙亡,無人關愛,無人做主。家中兄長將小姐許配了一個極之不堪的男子,小姐不甘終身就此盡毀,和我偷偷逃出家門,沒想到,在這裡被家中的護院武將找到了。小姐說,若要強迫她回去成親,唯有一死。這個鐵石心腸的……”
她伸手一指趙俊:“他卻說,除非小姐能證明,她真的鐵了心,誓死不回,否則他就定要動手捉人。”
容若苦笑道:“證明的方法就是嫁人。”
“是,要麼自盡,要麼嫁人,只有嫁了人,才不必再嫁給那個混蛋。”
容若半信半疑:“那人真的如此不堪,讓小姐寧可隨意在街上選個不認識的男人,甚至淪為侍妾,也不肯屈就?”
“豈只不堪?”雙蘿恨聲說:“此人惡名遠揚,誰不知他不學無術,姦淫好色,還殘忍惡毒。家中已有美妻嬌妾,還不斷凌虐姦淫侍女,不知有多少可憐的丫鬟婢女,在他的殘虐手段下,受盡折磨而死。”
容若眉頭一皺,罵道:“果然混帳。”
“好好一個男人,又好養孌童,專門玩弄小孩。
容若憤聲道:“怎麼會選上這樣一門親事?”
“祖宗掙下偌大家業,他不知振興,反而為了保住榮華富貴,把偌大家產,拱手讓人。”
容若搖頭不迭:“這人實在太過不堪。”
“最可恥的是,他為了自身安寧,竟然將自己至親的女子送給敵人以獻媚。”
容若怒形於色,大喝出聲:“豈有此理,簡直是個畜牲。”
雙蘿即刻道:“公子你說,我們小姐能嫁給這種畜牲嗎?”
容若已經氣得臉通紅,激動萬分地道:“當然不能,誰敢逼小姐嫁給這種人,我第一個要抱這個不平。”一邊說,一邊用兇狠的眼神瞪著趙俊。
趙俊冷笑道:“我不過是個奉命辦事的下人,不值得你這位大俠客如此義憤填膺。我知道你們人多,不過,除非你們殺了我,否則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