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翻山去燒棧道,斷了我們的援軍路線。如果有軍糧倒還可以撐到棧道修好,偏偏蘇俠舞早跟他們勾結,幫他們把糧燒了。”
其實不用他總結歸納,大家也知道到底是什麼一種情況了。只是人人心亂如麻,不肯接話。
良久,陳逸飛才站起來道:“其實我們還有一處軍糧可調。”
容若兩眼閃亮地問:“哪裡還有軍糧?”
陳逸飛輕輕道:“我軍與秦軍有漫長邊境線相連,雖然飛雪關守的是兵家必爭之要道,幾處大戰事都發生在飛雪關,但還有一些小的關卡駐軍存糧,離飛雪關最近的是鉅鹿關。如果現在領一隊人,去那裡調集所有的軍糧和兵力,只要五天就能飛馬來回,那時軍糧還沒有用盡呢!”
容若皺眉:“可是,秦軍到飛雪關,只要一天急行軍就夠了。”
“所以,如果去借糧,等糧草到了,飛雪關下,已經漫布秦軍,一路上,還要受到秦軍多方阻撓狙擊,再要押著糧車,衝進重圍,進入飛雪關。”陳逸飛目光掃視諸將,最後搖搖頭:“需得我親自去,才有成功的機會。”
方展鋒猛得站起:“元帥,讓末將去吧!”
王傳榮也站起來道:“元帥,我等就是死,也一定把糧草運進城來。”
陳逸飛冷笑一聲:“連我都不敢說必有把握,你們敢誇這樣的海口?”
王傳榮雙眼通紅:“我們就是死……”
“閉嘴,你死倒也罷了,飛雪關若有失,公子若有失,怎麼對得起大楚國。”陳逸飛怒斥一聲,目中威稜閃動,已把其他諸將想要繼續勸阻的話,全部逼了回去。
陳逸飛這才看向容若:“公子,我去借糧,守城之責,交予方展鋒。他是城中副帥,久經戰陣,經驗豐富,再加上飛雪關城池堅固,別說是五倍之敵,就算是十倍之敵,要想輕易攻破,也非易事,只是要累公子困於戰陣之中了。”
容若長笑一聲:“將軍真將我小瞧了,這滿城皆是好男兒,難道就只我容若一人不丈夫。”
他起身雙手滿斟了一杯酒:“謹此先為將軍此行功成而賀。”
陳逸飛朗聲一笑,雙手接過酒杯,一飲而盡:“只為公子這一杯酒,我也要保得糧草歸來。”
城門開處,陳逸飛領一支人馬,快馬輕騎,旌旗如飛而去。
容若在城頭遙望,猶自舉手含笑,大聲送別。
身旁方展鋒,已經一迭連聲地頒下種種命令,全軍做好守城準備,迎接強秦的鐵馬精騎。
前方軍隊已經遙不見影,容若的目光,猶自收不回來,遠處天邊,映出淡淡光芒。天要亮了,可是飛雪關的命運,卻似乎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一晚,幾乎沒有人能安心睡覺。
至少容若就睡不著,因為董嫣然站在他的房間裡。
看著董嫣然清美的容顏,容若笑問:“董姑娘應該是有重要的事吧?”
董嫣然淡淡道:“蘇俠舞至今沒有殺成,也未能擒下。你以為她會只是藏在旁邊,靜待事情發展嗎?”
“她會乘機來捉我?”
“她一直想要捉你,你可知這段時間,她偷偷出手多少次,又被我擋回多少次。”董嫣然平淡地說:“但只有千日做賊,又哪來千日防賊。”
容若點點頭,誠心誠意地道:“這些日子,董姑娘實在為我過於受累了。”
董嫣然淡然說:“這倒無妨,此刻戰事雖起,但只要我在你身邊,無論是在絕世高手偷襲下保護你,還是在萬馬軍中護你逃走,我都可以做到,但是,如果我一直守在你身邊,就無法做別的事了。”
“比如……”容若慢慢地問。
“比如蘇俠舞無法突破我的防衛,就轉而去刺殺其他人。這時軍中無糧,外有強敵,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