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還會將步調略慢的溫文往前拉蹭一點。有刀無痕或停戰或後撤的拖延之下,她與李虛毅的對話並不顯得急促,反而從容如風。
“哦,如果這樣,我便不會受之有愧了。”李虛毅頓時釋然起來,對於陣形他所懂非多,但是他曾親眼看到父親李重進指揮如一地將所有士兵的優勢都發揮出來,跳語如珠的佈置,吞掃塵煙的威勢,這種沖天殺形讓他有所惦念卻終於沒學,眼下為了強大自己說什麼也得探尋一下。
“你們三個都叫刀無痕為叔叔,可有見過他的骨肉至親啊?”周婉冰臉色如綻桃紅地低問道。
“這個啊,難道刀叔叔有遺失的骨肉要去找尋麼?他都不曾有妻室,又何來子女,刀叔叔可是很正派的人,雖然人是悶了點。”李虛毅不以為意地回答道。
一股巨大的風氣從後背呼嘯來到,宛若破空而至的重型兵刃氣勢不弱地從李虛毅的腰側擦飛過去,好在已是檣櫓之末,他並沒有因此受傷卻絕對驚到了。
旁側的溫格早他一步回過頭去,可以看到刀無痕刀刃上的墨色流觴層層褪暗,那種經由烈焰昇華而生成的妖異觴氣更是破敗如秋草,大黑蛇側轉過扁頭,虎視眈眈的眸光中聚集著強烈無比的殺氣,它的蛇尾飛快而準確地甩帶,彷彿宛轉如意的鞭子風勁與破形兼具的持續逼殺。
李虛毅與溫格的眼神無巧不成書地錯落到同一視覺,兩人分外默契地從兩側搶身而出,連扶帶拉地將兇險及身的刀無痕回撤了三兩步,大黑蛇的凌厲的毒牙慢慢光閃起來。
“你們快走,現在距離鑿口處已經不遠,走出後直接離開便好。”刀無痕有些急躁地從兩個少年手中扯帶回雙臂,厚實肌肉裡猶自橫著錚錚硬骨,他是絕不希望除他而外的任何人受傷的。
“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周婉冰的眉邊浮著婉約輕淡的笑痕,她感情上幾近堅固的城牆,在不經意間塌開一角,這層防守的破開讓她選擇了與刀無痕並肩作戰,“好在沿路以來都無血鴉干擾,哎,你麼兩個幫不上忙就別站在那裡弱弱圍觀啊。”
溫文也在此刻停落腳步,她現在仍然不能理解,在這初秋時分為什麼還會有如此狂野的蛇蟲橫行無忌,要知道她們避走的距離已是不短,她淡臉幽靜地嗔看向匆忙撤手的李虛毅。
“我攻蛇頭,你遊走在外側需要時刻小心它的蛇尾攻擊,如有可能,刀斬七寸,飛刀也成的。”刀無痕在間不容髮的應招時刻輕微叮囑道,這大黑蛇窮追猛打的兇態實在是他生平僅見!
“如你所言,我在外圍給你牽制,希望你的刀流觴不要給它攻破,可惜我們都只是心焰四重雨的中庸乃至巔峰的內元水平,不然,如此纏鬥下去對我等極是不利。”周婉冰柔聲回應的同時,數片刀片已經飛旋出來,環圍成通體可殺的小弧圈,就看這大黑蛇如何應對了。
大黑蛇與兩人的鬥陣又開始呈現出久斗的樣式,不過,大黑蛇還是佔據了上風,它周身的鱗片偶有脫落,肉身也隱有刀痕,支撐它全力逆擊的凶煞氣力還未斷絕。
“溫格,別怪我不愛惜你的短劍了!”李虛毅宛若和尚敲木魚般音調一致地嘀咕了三兩句,仙傲逆鱗氣吞吐在掌,等透過劍柄傳透到劍刃上,劍刃頓時閃現出一抹若然起伏的檀紅光芒,形如霞氣。
機會正在此刻!他用手將短劍起撥個稍短迴旋,拇指與其他四指頓扣之時,風聲為引,壁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