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在空澹。”
這和尚的在地火與天氣的包圍下,全身散發出墨色與金色交織的形狀,而他只是自顧自吟念著。
整座大相國寺的和尚都是坐在蒲團上,木魚聲就像是悠揚的琴聲,或揚或伏,只是他們的神色充滿了悲壯慷慨,而又法相莊嚴,尤其是他們低低喃念著經文,尤其宏壯。
“是寂滅和尚?”許鴛如有些驚訝地問道。
李虛毅道:“這偌大的陣勢,再加上這等絕天滅聖的煉器手段,除了他真的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只我比較奇怪,為什麼人們提起慧嗔則稱為大師,對寂滅則稱和尚?”
離弦笑只在此時從旁邊的佛塔邊,他帶著臧半鬼和李鼓年,目光中有無限深意道:“你可知道,當年以名劍城為首的江湖大派,認為我們暗夜聯盟乃是幕後操縱生死的不明魔教。
五代之中的殺戮便是由我們引起,所以,他們不遠萬里前去攻陷我們。哼,本來兩邊能夠不戰而和的,只要我們暗夜聯盟能交出九幽魔珠,可寂滅和尚突然暴起殺人。
連老幼婦孺都殺,是當時殺戮最重的人,他是非要將我們滅絕的。這中間造下的罪孽,豈是他後半生一直鎖在佛寺唸經可以抹平的?這一次我們來此是要報仇的。”
許鴛如驚駭道:“九幽魔珠?這不是仙界遺留的一件殘器麼?哼,誰能知道你們要用此物幹嘛,如果你們想要用此物去衝擊飛昇的大門,那普天之下的生魂還不都要陪葬?”
這時,風霜傲腰身彆扭地配著騷離劍,對著寂滅和尚道:“寂滅聖僧,還請留慢半步,二皇子誠心向佛,我們當今聖上更是對您心生仰慕,可否對此稍作指點再行自煉圓寂?”
寂滅和尚道:“趙匡胤年輕時就得我指點,他身居要位後多次探問天機,貧僧以為天下百姓孤苦,是以屢次點撥,現今天下安泰,日漸一統,又哪裡還需要貧僧指點更多?‘聖僧‘二字,愧不敢當!”
離弦笑卻是跳出來道:“哼,你想用死來獲得解脫?休想!我爹好不容易康復了,你卻想躲避一死,暗夜聯盟的數萬亡魂,都是要來讓你還賬的!”
就在這時,天風悠悠飄蕩,又有兩人凌空飛來,這兩人的武功簡直超凡脫俗,腳尖都有一半遊離在空中,是能夠飛地卻還不能達到御風的準武靈級高手!!
其中一個身披著黑袍衣的老者揭開斗篷,五指張開後併成一縷光氣,就像是有火焰憑空從手心冒出,就這一招,便是李虛毅練成了三氣劍還不能與他一決高下。
而這人恰是與離弦笑一起來的起首一人,以離弦笑之前的內容推測,此人想來必是前暗夜聯盟的盟主離歌無疑!
只是江湖盛傳,他的腿部已經斷掉,可現在看過去明明好端端的,這一層,越發讓人感覺詭異和恐怖。
另外一人,李虛毅卻是認得的,正是他越獄救出的瘦子,幽鬼冢的天鬼老祖苗訓!
卻聽離歌恨得牙關都發癢道:“寂滅啊寂滅,我現在終於用腳走出了暗域,你難道就那麼快投降嗎?我知道,你是想要用自身來煉製出‘正劍伏魔‘系列的第十座!”
苗訓在此時卻忽然開口道:“你將我重傷後,讓我只能把軀體封存在這具身體裡,現在這筆賬,我也該找你算算了。嗯,我都快忘了,這麼多年過去之後。
你的‘佛蓮大化陣’肯定是到達了大成之境,合我們兩人之力,確實還很難將你擊敗,不過,我們這次是有備而來的,還特意找到了一個能破你此陣的絕佳之人!”
寂滅和尚連頭都不抬一下,臉色平靜地默唸著《蓮華經》,淡淡道:“過去之事,何必拘之不放,‘佛蓮大化陣’不是你們能破的,你們還是各自回去吧,也讓開封城少一些殺戮。”
離歌道:“是嗎?當年我用天槌鼉鼓,天恨水用結蟠梳,在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