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大營的蕭天銘滿身是傷,手臂上還插著一支未來得及拔出的箭,一副狼狽樣,頭髮散亂,臉部黢黑。
再看看手下將士,大都掛彩,黑色夜行服全是窟窿,走起路來一瘸一拐。
聞訊而來的耶律章奴一臉關心的看著蕭天銘,見他並無大礙,走到他身前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給了他一道鎮定劑,
“安全回來就行,其他的暫不考慮,你先好好養傷,日後再找梁軍算賬!”
“來人!扶蕭將軍去營帳內歇息,任何人不得打擾,違者立斬!”
蕭天銘有氣無力地託著士兵的肩膀,緩慢地抬起他的雙手,
“那末將先行告退,將軍有事就喚我!”
見他被士兵扶下去後,叫住其他人,讓他們講講都遭遇了什麼,蕭天銘可是他帳下第一大將,實力非比尋常,被打得那麼慘,還是頭一次看到,著實令他有些好奇。
“我等跟隨蕭將軍夜襲梁軍,想不到梁軍早有準備,誘我等深入,然後從營帳裡殺出許多士兵,以及營帳後面許多騎兵以逸待勞,許多兄弟還未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砍倒,還好我等跑的快,不然就回不來了。”
聽了他的敘述,再看著他那劫後餘生的表情,就能想象出當時他們得有多絕望。
弄清楚緣由之後,讓人將他帶下去,好生安置。
“我倒是小瞧了這宋梁,還真是詭計多端啊,一不小心,就著了你的道!偷襲不成,看來只能憑藉軍事實力來判定孰強孰弱了!”
其他人都不清楚他在一旁嘀咕著啥,見他陰沉個臉,也不敢多問。
第二天,兩軍對壘,大軍在廣闊的大草原上一字排開,人山人海,好不壯觀。
耶律章奴一方多為騎兵,大致在八萬之上,手持一把彎刀,刀把處裹著獸皮,穿著馬甲,等待著衝鋒陷陣。
騎兵速度快,突擊能力強,靈活機動,可以實現對敵軍的分割包圍,砍殺範圍大等優勢。
在這草原上,騎兵毋庸置疑,就是真正的陸戰之王,得騎兵者,擁坐草原之上。
宋梁一方只有三萬騎兵,深知騎兵是縱橫草原的關鍵,在排兵佈陣的時候,將騎兵放在了中軍位置,未到決戰之際,不動騎兵,騎兵若失,就會失去戰爭的先決條件。
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在之後,再者就是步兵,井然有序。
耶律章奴看見宋梁將騎兵藏在之後,知道他這是不敢和自己硬碰硬,又或者是他在故意示弱。
在沒有探知宋梁真正實力的時候,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耶律章奴準備先讓一支騎兵前去衝陣,探探梁軍的底。
騎兵一手高舉彎刀,在空中揮舞,一手勒馬繩,口中不停吼叫著,如猛虎下山一般。
宋朝時期的弓箭,最遠有效射程是一百二十米,單弩車最遠可達兩百米。
弩車沉重,不利於遠行軍,宋梁自然是沒帶,
“弓箭手準備!”
弓箭手將弓拉滿,一百二十磅的拉力,整個動作就這樣僵持著,等待著宋梁下令,汗珠從他們的臉頰上一顆顆地滴下,就算是力竭,也不敢鬆手。
眼見著騎兵越來越近,宋梁沉住氣,目測著騎兵的距離,就連空氣都似乎到達了靜態,讓人提不上氣,他要讓弓箭發揮出最大的傷害。
心裡默默地念著:
“快了,快了,還有一百米八十,還有一百五十米,終於到了一百二十米!”
“射!”
終於聽到了命令,弓箭手們如釋重負將手一鬆,瞬間感覺輕鬆自在。
箭如同雨點般落下,騎兵迎著這漫天的箭雨,鐵騎繼續向前衝鋒,速度絲毫不減,擋過一陣又來一陣,不少人摔下馬來,有人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