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次逃了,以後風草該以什麼姿態在海上立足呢?海上傭兵團的歸宿就是這樣,要麼活,要麼死,沒有逃這種說法。”
說著她把劍強塞進幕端的手中:“能死在你的手中,對我這樣的人來說已經算是上天的恩賜了。”
幕端伸出大拇指輕輕在刀刃上劃過,一絲血紅頓時湧了出來。他趕緊收回手指放入口中含著:“很疼的啊!”
白驚羽卻微笑地閉上了雙眼。
幕端嘆了口氣,伸出左手來將白驚羽摟進了懷中,他右手緩緩將那劍舉起,對準了白驚羽的後心口,刺入。
“這房子一定是在漏雨。”慕端緊緊擁著白驚羽的身體,頭靠在了她的肩頭,卻看到一滴一滴的溼潤落在了地面上。
白驚羽的嘴角滑下兩條血跡:“能讓你這樣的人為我流淚,真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呢!”
“白痴!是外面在下雨,這屋子漏雨了!”
當慕端抱著白驚羽漸漸冰冷的身體走出祠堂的時候卻發現彌勒和李舞居然蹲在門外。
“你們怎麼會在這?”幕端目光嚴肅地在兩人身上掃過。
彌勒看著他懷裡的人道:“本來是想來看看你需不需要協助的,貌似得到了一些其它收穫啊!”
而李舞的神色就複雜多了,認識幕端那麼多年,幕端給人的映像一直都是沉穩、冷靜、果斷的,可是剛才那樣像個小孩子一樣跟白驚羽任性的人彷彿才是真正的他。原來,自己從來未曾瞭解過他。
李舞微微低下了頭,心中湧起一股失落。
“李舞小姐,能幫我一個忙嗎?”慕端走到李舞面前詢問道。
李舞一愣,心中的失落感越來越強,李舞小姐,多麼客套的字眼!可是慕端主動請她幫忙還是第一次呢!於是她點了點頭道:“可以的。”
“是這樣子的,這女人可愛漂亮了,可我是個男人……勒個,雖然有點不合適,但是我想在給安葬她之前請你幫她化個妝。”慕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
李舞看了眼他懷中的女人,即便她已經死了,可也依舊讓自己嫉妒得要死啊!但是,她很開心慕端能讓她幫這個忙,願意把自己所愛的人交到自己手中,至少說明他是信奈自己的。
於是,李舞道:“我非常願意幫忙。”
彌勒撇了撇嘴,顯眼對了埋屍體這種事情毫無興趣,便道:“看來也沒我啥事兒,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弄完就趕緊回來,我們要儘快開始下一步行動。”
“嗯!”慕端應了聲便抱著白驚羽和李舞一起朝山頂上走去。
這山頂上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已經堆起了一座座小土堆,看來風草同盟會的會員們都長眠於此。
“這倒是正好,這女人平時廢話特別多,如果真讓她一個人不悶死才怪,現在有這麼多人陪她,她也不會感到寂寞了。”說著幕端將白驚羽輕輕放下,自己則是直接用她的長劍開始挖起墳墓來。
而李舞則是從隨身的小包中掏出來一盒化妝品便在白驚羽的臉蛋上描摹起來。
然而等一切都準備妥帖後,慕端最後看了一眼因為妝容而更加明**人的白驚羽,最後終於狠下了心將她的身體放入那冰冷的土坑之中。
當土坑填平之後,慕端又削了塊墓碑立在她的墳頭,上書:摯友白驚羽之墓。右下側落款是:慕端,北水歷一七八四年九月七日。
李舞看到這落款,猶豫著想要說什麼,最後卻話到嘴邊就停下了。
慕端卻是已經猜到了什麼,道:“你想說白驚羽是海上同盟會會長,而我是北水善的軍統,一個匪,一個官,萬一將來被人發現我以自己的名義給她立碑文可能會對我不利是吧?”
李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們兩的感情,所以……”隨即她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