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結束,陳珪、糜竺、徐方、鄭玄、陳群和簫建等徐州士族豪門,或是本人親至,或是派駐徐州的家族代表到場,一個個青衣白袍,雍容風雅,朗朗話語,或慷慨或輕柔,論典引經,滔滔不絕,聞香飲酒,暗貶時政,簡直把陶應的刺史府大堂當做了名士清流的聚會場所。
說實話,陶應是發自內心的厭惡這些所謂的風流名士,胸無點墨的陶副主任和這些清流名士也絕對尿不到一個壺裡,但是沒辦法,在這個士族門閥壟斷大部分資源土地的時代,陶應要想坐穩徐州刺史的位置,就非得爭取這些門閥豪族的支援不可,所以就算心裡再怎麼的鄙夷,陶應也只能是一邊在心裡盤算著何時推行科舉打破門閥壟斷,一邊強作笑顏,搖頭晃腦的吟詩念詞,滿面笑容的回到宴會大堂,言不由衷的與這些士子虛偽客套。
不過還好,之前的幾次士子聚會,陶副主任已經拿抄襲的後世詩詞把這些少見多怪的風流士子嚇得一楞一楞,這次倒沒有人再敢在陶應面前賣弄酸詩腐詞,所以見陶應進來,眾人也只能是趕緊起身行禮,打聽陶應何故去了如此之久,陶應則隨口鬼扯道:“剛才順便去見了那個劉備細作一次,親自審問打聽劉備奸賊的下落,不曾想此賊十分強橫,浪費了不少時間。卻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拖宣傳得力的福,徐州的豪門巨戶對於玄德公幾番引狼入室的罪行早已是深惡痛絕,這會聽到陶應如此痛恨劉備,倒也沒有覺得陶應過於恩將仇報,還沒少跟著陶應唾罵玄德公的賊心不死。陶應又轉目去看糜竺時,卻見糜竺神色如常,還正在與昔日同僚徐州軍隊元老曹豹低聲耳語。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曹豹也正在連連點頭,臉上還有一些笑意。陶應心中難免又是一陣窩火,暗罵道:“狗日的,便宜你了!”
這時。曹豹站了起來,走到陶應面前笑道:“賢婿,有一句話由老夫說雖然不太合適,但這是大好事,於賢婿于徐州都有著無窮益處,所以老夫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逾越之處,還請賢婿多多海涵。”
“岳父大人有話請直言,小婿洗耳恭聽。”當著眾多徐州士族門閥的代表,陶應也不敢在曹豹面前擺主公架子。老實自稱晚輩。
“剛才子仲求老夫做媒,想把他的妹妹送與賢婿為妾,不知賢婿肯納否?”曹豹知道自己的女兒與糜貞情同姐妹,糜貞也三天兩頭到陶府幫助照料懷孕女兒,所以曹豹說話也不忌諱。還又笑道:“除此之外,糜子仲還言道,賢婿若肯納妹,他願將一半家產做為嫁妝,連同妹妹一同送與賢婿。”
曹豹此言一出,大堂中自然是一陣騷動。在場的徐州士族門閥個個張口結舌,都對糜竺的出手之大方驚訝不已,糜竺可是徐州排名第一的大富豪,那怕是一半的家產,對已經超過了在場絕大部分徐州巨戶的總資產,拱手送出如此巨資,還搭上一個千嬌百媚的漂亮妹妹,這樣的豪爽,古往今來都是聞所未聞。
“一半的家產當嫁妝?”陶應的眼中也閃過一絲詫異,心中暗道:“糜竺搞什麼鬼?我派人冒充大耳賊使者騙取他的罪行鐵證,連糜貞那個傻丫頭都明白我是想對糜家下手了,糜竺僥倖逃過一劫,還不趕緊的逃命離開彭城,竟然還想把妹妹嫁給我做妾,到底是想幹什麼?”…;
這時,糜竺也已經來到了陶應面前雙膝跪下,拱手恭敬說道:“府君,草民之弟狂悖犯上,謀害老府君,自取滅門之罪,老府君與府君寬宏大量,沒有追究草民一家的牽連之罪,草民感激不盡。今草民斗膽攀龍附鳳,誠意獻上家妹與一半家產,不求飛黃騰達,只求報答府君父子的活命之恩,萬望府君開恩接納,草民今後也將誓死效忠府君,不敢再有二心,請府君明查。”
說完了這番語帶雙關的話,糜竺又向陶應連連磕頭,甚至還流出了真誠的淚水,而陶應也聽出了糜竺的弦外之音,又在心中暗道:“難道說,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