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成為凰淚石了,此石通透如玉,堅不可摧。尋常法寶一觸便碎。
鳳九與索蘇倫並立望鳳台上,鳳九道:“你究竟是誰,可得與我說明白了,此處畢竟是凰嶺禁地,閒人不可擅入的,你若說不清來歷,我可放不過你。”
此言雖有盤問之意,但因言語溫柔,只怕有假公濟私之嫌,索蘇倫何等靈慧,自然一聽便知。需知那男女相處,言談舉止之中,必有種種微妙之處,若只知表面文章,則是大謬矣。
索蘇倫暗道:“今日正要難她一難。”
於是道:“仙子見問,在下怎敢欺瞞。在下名叫鐵,行三,仙子便叫我鐵三罷了。鐵某本是世間探寶人,今來凰嶺,一是來探那五界殘卷蹤跡,二來則是想得到一兩塊凰淚石了,還盼仙子成全。”
鳳九吃了一驚,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這凰淚石的主意,你可知我凰師尊當初發下嚴旨,凰嶺弟子敢動這凰淚石者,必誅無赦。”
索蘇倫笑道:“不過是幾塊石頭罷了,此石雖好,終究比不得混沌之寶,那凰嶺之中,還缺少這樣的寶物?”
鳳九嘆道:“鐵道友,你有所不知,凰師尊留此奇石,是盼著他日解除禁制,與火鳳破鏡重圓之時,這奇石便是個見證了。此中痴意,鐵兄需得明白。”
索蘇倫道:“火凰果然是個痴心人。”
鳳九道:“人常說那世間男子,盡是負心人,我敬凰師,便因他最是深情。世間男兒盡薄倖,何時可遇痴情人。”說到這裡,一對妙目,就向索蘇倫身上瞧去。
索蘇倫只當不知,道:“既如此說,我取了此石,倒也無礙了。”
鳳九急道:“怎地你這人卻是沒耳朵的,我剛才還不曾說的明白?凰嶺弟子但取此石,必誅無疑。”
索蘇倫笑道:“在下並非凰嶺之人,更非火鳳火凰弟子,實不在火凰法旨之中,仙子明察。”
鳳九不由一愕,哪知索蘇倫竟鑽了這言語的空子。說來以火鳳之威,世間修士誰敢來此禁地,更別說來取這凰淚石了,因此火凰法旨,也只是約束部屬罷了。
那凰嶺法度森嚴,火鳳部屬便是日常閒講,又怎敢肆意調笑,更不用說這言語機鋒了,鳳九今日遇到索蘇倫,自然就是束手無策。
鳳九嗔道:“你這個人忒也無賴,這凰淚石連我等弟子都取不得,怎能授予外人,你若敢取此石,我可,可饒不得你。”
“饒不得你”四字,本是大可講究的,究竟怎樣才算饒不得,索蘇倫本該細細追問才是,然而瞧那鳳九似嗔實怨的神情,若是就此追究,這孽緣怕是擺脫不得了。
便在這時,那大水離望鳳台已近,最多隻是百里之遙了,此時風力更強,望鳳台竟被吹得搖搖欲墜。鳳九瞧著那遠處巨浪,不由得緊皺眉頭,若容這大水衝過來,這望鳳台怕是保不住了。
也等不得索蘇倫說話,鳳九縱身便出,手持刺水槍,就向那巨浪衝去。
百里的距離,自然是轉瞬便至,鳳九持槍在手,就向那巨浪刺去。此槍分水化水,最具神通,那巨浪被這刺水槍一刺,立時分成兩股,就從鳳九兩側衝過去,但瞬間又合成一股,瞧那水勢,不曾減了分毫。
鳳九慌忙再退數里,又截住巨浪,再將刺水槍刺來,卻和剛才同樣的情形,這大水雖能分得開,又怎能攔得住。
便在這時,索蘇倫自鳳九身後掠來,口中道:“仙子,快把槍交給我。”
鳳九心中略略猶豫,但還是將刺水槍擲了出去,索蘇倫接槍在手,轉身就走,鳳九心中七上八下,也緊隨而來。見索蘇倫只是回到望鳳台上,心中總算略安。
索蘇倫向那刺水槍上的符文瞧了一遍,口中便唸了法訣,將那槍懸在空中,與望鳳台平齊。這時索蘇倫雙手盡掐了法訣,就向那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