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巧,其實無時妄海八九都是平靜無波的,尤其是凰嶺左近,更是千年風波不起,只是若向那鳳山行去,路上便多風險了。”
白衣修士道:“原來如此,若非仙子指點,怎知這其中玄妙。”
鳳九道:“這無時妄海他人也不……不肯來的,你又來此作甚?”原想說“不敢”二字,又怕驚嚇了白衣修士,忙轉為“不肯”二字,且語氣輕柔,免得咄咄逼人,引人不快。
白衣修士道:“仙子見問,怎敢隱瞞,我原是為天地殘卷而來,有人說那殘卷曾在這無時妄海出現,便想碰碰運氣,哪知果然是運氣好極,卻遇到了仙子。”言罷便是一笑。
鳳九久在凰嶺,位份又高,平時也少與人言語,怎知那修士話中的調笑之意,不以為忤,反倒笑道:“你哪裡的運氣好,初來此處,就遇到這滔天巨浪,我瞧來瞧去,也瞧不出個‘好’字來。”
白衣修士笑道:“既遇仙子,宛若重生,如何不好?”
鳳九雖不知風月,聽到此言,也知道不是好話了,只是她平時也不曾發作過,一時間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羞紅了臉,輕啐了一聲,道:“你再這樣說話,瞧我不惱了你。”話雖如此,就見其秋波流動,瞧來瞧去,也瞧不出個“惱”字。
第1818章妾身本是痴情人
這白衣修士正是索蘇倫了。
索蘇倫原與令清禪於途中監視玄真子,令清禪忽然道:“就怕凰嶺中有人出嶺探這水勢,蒼穹大修分身不得。此處有我便可,索兄可去凰嶺,助蒼穹大修一臂之力。那凰嶺若是來人,或是引開,或是誅殺,索兄當可便宜從事。”
索蘇倫知道令清禪小天課之術只是亞於九瓏罷了,既出此言,便知道有些緣故,這才離了令清禪,早早在凰嶺左近藏身,果然見到鳳九騎獸而來,這才出面截住了。
他本想將鳳九引到他處,隨手解決了,哪知一試之下,卻發現鳳九性情溫柔質樸,濟危解困,純出本心,與火鳳弟子大不相同。與她閒談兩句,竟有如沐春風之感。
若論索蘇倫的本性,其實並無“風流”二字,所謂風流態度,也是因他修為大成,堪破天地玄機,便自然而然生成一種視天下無物的磊落胸懷。
如今遇到鳳九,若換了他人,既知道鳳九是火鳳弟子,還不是心中惶恐,如履薄冰?但索蘇倫便連火鳳也敢當面鬥法的,又怎會將鳳九放在眼中?卻不知那小天下的氣度,就此油然而生,竟令鳳九心折。
索蘇倫偷眼瞧去,見那鳳九生的十分美貌,好似天然美玉,不雕而精,雖媚而不嬌,既具大能,更具慈心,竟不由得心中一動。
然而心動之後,便又立起警覺之心,暗忖道:“我為魔界億萬蒼生而來,怎能在此枉惹孽緣,且那火鳳又是我平生死敵,這番心思真可謂是痴心妄想了。”
於是收斂了笑容,再次揖手為禮,道:“適才言語無狀,仙子莫怪,也是因我剛剛經歷生死,心境動搖。如今這風浪越發大了,仙子雖具大能,還是暫避為妙。”
鳳九見他神情肅然起來,卻另有一種莊重態度,與剛才又有不同。心中暗道:“世間竟有這般男子,好歹也要問出他的來歷來,若是就此失之交臂,豈不是遺憾終身。”
便道:“這水勢雖大,倒也奈何不得我,只是此處說話不便,道友且隨我來。”就分開狂風,向那望鳳台遁去,又向索蘇倫一指,索蘇倫身不由已,又不便施展神通,只好隨著她去了。
那望鳳台離凰嶺約有一箭之地,乃是突兀而起的一座孤峰,峰頂只是容著二三人站立罷了。或因火凰常在此留連觀望,此峰火靈力極足,峰上遍開一種奇花,花開如火,便叫做鳳靈花。
又因火凰在此臺駐足觀望時,思到極致處,常流淚感傷,那凰淚如火,滴到腳下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