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一邊看戲?”
宋老大不假思索:“對呀。”
“……”
“辦案的事歸你管,你只要把李晏銘的下落告訴我就成了。”宋老大理所當然,表情真摯。
陸祁玉在短暫的沉默後,道:“天下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我告訴你他的下落,你又要用什麼回報我?”
宋老大回道:“嘖嘖,這幾年陸神捕一定為了我的身份而糾結得寢食難安,茶飯不思吧?畢竟陸神捕破案無數,唯獨我是個例外,真真是根卡在心頭的刺吶。唉……”他裝腔作勢地嘆氣,似乎真心為他苦惱,又道:“現在我好心好意給了你一個識破我的機會,讓你能舒心地睡個好覺,這還不夠?”
最後,陸祁玉臉色陰沉地將宋老大“請”出了城主府。
☆、媳婦撿回家
翌日,宋老大滿面笑容地起了個大早,動身前往郊外。
寧城不大不小,從城西到城東也就大半天的腳程。何況宋老大腳程快,住得又離城東大門近,所以很快就出了城門,來到郊外。
按照陸祁玉給他的訊息,他很容易就找到了郊外小山上的那座破廟。那破廟處在小山頂上,又被山兩旁的大樹圍得嚴嚴實實,很少有人會經過。
心想,李晏銘還真會找地方。
到了那兒,遠遠就看見破敗的山神廟,門匾都斷了一截,兩扇搖搖欲墜的大門虛掩著,看不大真切。
宋老大心一緊,這山上風涼又有野獸,也不知道這身嬌體貴的公子哥撐不撐得住。
“吱嘎——”,大門發出了難聽嘶啞的聲音,宋老大推開了門,就瞧見裡面黑乎乎一團縮排了角落裡。
“咳咳!”撲面的灰塵打在宋老大臉上,宋老大連連揮手,嫌棄非常。
這什麼破地方?!
宋老大適應了環境,便揚聲道:“阿晏。”
角落裡的黑團抖了抖。
宋老大一樂,裝作沒發現:“阿晏,你在不在?”
角落裡沒有動靜。
宋老大摸摸鼻子,想,他肯定也吃了不小的苦,頓時收了逗弄的心思,向黑團走去。
走近了,才發現那黑團是一個人裹著一塊黑色簾布。李晏銘整個人都裹在灰撲撲的簾布下,以為那樣別人就發現不了自己。
宋老大蹲下身,伸出一隻手,慢慢掀開了簾布一角。李晏銘髒兮兮有些蒼白的臉就這麼露出了小半個,一雙純黑的眼珠半眯著看向宋老大,直看得宋老大心神激盪,又是心疼又是痠軟。
“姓,姓宋的……”聲音沙啞虛弱,沒了平日裡的囂張氣焰,倒像是小奶貓嗚嗚的叫聲。
宋老大繼續扯著簾布,“這布上這麼多灰,不嫌髒了?”
直到李晏銘整個人都露了出來,才看清他身上原本整齊潔白的衣服已經變得皺巴巴的,上面佈滿了星星點點的汙垢。他整個人都在細微地顫抖,眼睛自始至終都只睜了半開。
宋老大很快發現了不對,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上面的溫度將他灼得心驚。
“阿晏。”他叫喚了一聲。
李晏銘只是動了動眼皮,整個人軟綿綿地沒有動彈。
宋老大忙把人塞回了簾布裡。
誰料,李晏銘動了動鼻子,皺起眉頭,低低地抱怨:“髒……”
“現在倒嫌棄起它了。”宋老大發現除了額頭燙的嚇人,李晏銘的身體卻是冰涼冰涼的。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上面還帶著些餘溫,二話沒說將人罩了進去,這才重新給他裹上簾布。李晏銘一直沒有出聲,只拿一雙半睜不開的黑眼珠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
“這樣下去可不行,別是把腦子也燒糊塗了。”宋老大沉吟了一會兒,決定先想辦法將人弄回家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