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龍在那裡;我不是,我是假的……”
陳敬龍正值醉怒交攻之際,胸中中全無別唸,一心只要尋殺辱己之人,眼見“陳將軍”指著自己說話,也不等聽清他說些什麼,已大怒叫道:“是你罵我?”抬步便行,跌跌撞撞走上前去。
“陳將軍”見他雙目如血、臉頰抽搐、額上青筋凸起,狂暴之態顯露無遺,更是嚇的險些暈去;急忙叫道:“我沒有罵你;別人把我當成是你,我說我不是,我沒有罵你……”
陳敬龍行到他身邊,正聽見這話,不由微微一愣;便在此時,白虎城主叫道:“敬龍,正是因為這窩囊廢冒充你,惹人恥笑,所以才有人罵你”
陳敬龍一聽這話,再眼看“陳將軍”癱軟在地、涕淚滿臉的窩囊樣兒,不由更是怒火升騰,不可遏制;放聲吼道:“憑你也配冒充老子?好大的狗膽”吼聲未完,右手已出,正擊在“陳將軍”頭頂。他右手殘廢,已運不上力道,況且“陳將軍”頭上有鐵盔保護;是以這一擊並未傷到“陳敬軍”,只打得他向後一仰,躺倒在地。
陳敬龍一呆,這才隱約想起右手已廢,但一擊而未能立斃這冒充自己的尿包,卻不由更怒;狂叫一聲,俯下身去,左拳直砸,正中“陳將軍”面孔。
“噗”一聲響,“陳將軍”臉面稀爛,多出一個拳大血洞,差不多便要直通腦後;被大力擠出的鮮血、碎肉飛濺起來,噴的陳敬龍滿頭滿臉。可憐“陳將軍”,連慘叫都不及發出,便已死個通透。
陳敬龍搖搖晃晃直起腰來,提著血淋淋的左拳,直直看向眾江湖漢子;咧嘴獰笑道:“方才是誰說,讓老子舔他腳丫子,站出來”
眾江湖漢子眼見“陳將軍”面孔全無,死的慘不堪言,無不駭然;再見陳敬龍滿臉血肉,猙獰如鬼,更是全都心中戰慄,隱隱生起懼意;聽他質問,盡皆默然,竟無人應聲。
陳敬龍見無人承認,急不可耐,又叫道:“是哪個膽小鬼、王八蛋,敢罵不敢當?”
又稍靜片刻,一個麻臉青年越眾而出,梗著脖子應道:“是你家大爺我,怎麼樣?”
“樣”字還不曾出口,陳敬龍已“嗬嗬”狂叫,直衝上去。
他左足奮力一蹬,已躍前兩丈有餘,右足著地時,腿一軟,立時撲跌;但他衝勁太猛,這一撲,又向前撲出丈許;身體剛一著地,出於本能反應,向前猛一翻滾,左手在地上一撐,左足再蹬,身體貼地平躥飛撲,已到那青年腳前。
他這一竄動作,不成章法,狼狽不堪,但卻異常迅捷;那青年眼見有變,忙垂劍欲剌,劍尚未至,卻已被陳敬龍抓住腳腕一拖,登時摔倒。
陳敬龍左手握其右足足腕,向外一扳,再奮力一扯;“喀吱”一聲,鮮血狂飆處,那青年右足已與小腿分離;陳敬龍左手快如閃電,又抓他左足一扳一扯,立時那左足也與小腿告別。
麻臉青年右足斷離劇痛,慘呼未及出口,左足又斷,登時支援不住,連慘叫也叫不出,只喉間“咯”一聲輕響,兩眼翻白,已痛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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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二十節、全無章法
眾江湖漢子見陳敬龍衝上,紛紛呼喝,欲要近前圍攻;不料腳步方動時,已見那麻臉青年躺倒在地,兩條小腿底端血霧噴薄之際,隱露森森白骨;眾人都是一愣,尚未明白究竟何以如此;卻見陳敬龍左手抓著只斷腳搖晃爬起,垂頭望著那麻臉青年,獰笑問道:“你還有第三隻腳,讓老子舔麼?”
那麻臉青年昏死過去,卻哪還能有應答?陳敬龍將斷腳往那青年身上一丟,仰頭哈哈大笑。
眾江湖漢子見他丟下斷腳,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青年雙足並非被什麼兵刃暗器切斷,卻竟是被陳敬龍用手生生撕下;其手段之兇狠殘忍,簡直不似人類所為;再看陳敬龍仰頭狂笑,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