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某人的雙手。而尤勇初始的慘嚎為真,畢竟慌亂間,真擔心自己殘廢了,而後的嚎叫,不過是為了博取同情,採取的計策。而這會兒,一見薛向點到要害,自然演不下去了,跳起身來,為自己辯護。
要說尤勇的解釋,十分牽強,且顯詭異。畢竟人家工人要薛向前去談判,怎麼會無故傷害薛向,再者說,即便是你尤某人真的看到有人揮舞手臂要打薛向,也用不著開槍啊,畢竟數百米外,誰敢保證打著的不是薛向。
而詭異的是,尤勇的最後一句辯詞,份量極重,他確實和薛向無甚過節,即便是薛向弄得各處、局怨聲載道的搜刮浮財行動,也並未波及到這縣之重器的公安局,既無過節,自然便無動機。而至於最後捱了一耳光後的槍響,自然可以看在是衝動後失去理智的行為。
第一百三十三章累死累活薛縣長
卻說尤勇的解釋,不單讓衛齊名等人一時之間無法定奪,便是薛向也多有思忖不通之處。即便他初到五金廠時,尤勇態度十分惡劣,可最多也只能解讀成尤某人生性跋扈,絕對構不成槍殺自己的理由。而他清楚記得,當時自己保證給頂罪的工人幫著說情和確保五金廠不會解散時,小馬確實歡喜得手舞足蹈,難不成尤勇在遠處看了,真像小馬揚起手臂要打自己,這才開得槍?
“不對,不對,即便是開槍,也用不著開兩槍,一槍即便是打不重,驚嚇已是足夠,而且那兩槍,是準而又準地分射自己和小馬,而小馬指認了警服青年有導致鍋爐爆炸事件的重大嫌疑,足有被滅口的動機。可為什麼朝自己開槍呢?想不通,真的想不通,難不成一切都是誤會……”
薛向的思緒陷入了混亂,也掰扯不清其中因果緣由。
邊上的眾人見薛向不說話,以為他認同了尤勇的說法。雖然眾人同樣是疑慮重重,卻皆不願事情鬧大發,畢竟若是真的確定了尤勇故意槍殺薛向,那就是醜聞,大大的醜聞。
衛齊名也暗自舒了口氣,趕緊道:“行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誰也不準再提,更不準瞎傳,你尤局長開槍,雖是好心,卻是冒失,要是真傷著了薛縣長,就是你有十個腦袋,也賠償不起。你尤勇別以為我說這件事過去了,你自己就一點責任也沒了。你不經請示,擅自調動大批公安幹警,更不得了的是,還攜帶大批槍支彈藥,甚至還有重武器來此,你尤勇這是要幹什麼,打仗啊還是對付階級敵人?原本王縣長處理得好好地。你跑來胡攪瞎攪,把事情弄成現在這樣,照我說。槍斃你都不解恨。行了,什麼也不用解釋了,你暫時停職檢查。認真反省!”
要說衛齊名雖然顧忌尤勇的後臺,可眼下,不稍微收拾尤勇是不行的,也是過不了關的,畢竟眼下的大亂子,都是這傢伙始作俑者,更何況他兩次槍擊薛向事件,雖然前者疑點重重,後者情有可原,可畢竟都是客觀事實。若是薛向不依,真個把官司打到上面前,鬧得不好,就是一場巨大的政治風波,是以。他也必須給薛向個交待。有此二點原因,處理尤勇,便是順理成章的。
卻說尤勇聽了處理結果,非但沒有一如先前般跋扈得硬頂,反倒是心中長長舒了口氣,畢竟他也知曉輕重。這點處罰,本來就在他預計的可承受範圍之內。更何況,他此次雖然沒有一錘定音地幫著那位收拾掉薛向,可自問功勞算是立下了,受了這懲罰,正好顯得自己下了大力氣,付出了大代價,好向那位邀功。
衛齊名處理完尤勇,又衝薛向道:“薛縣長,你受驚了,也辛苦了,對尤勇同志的處理,你若還有什麼意見,大可以提。”
“我服從組織決定!”
薛向答得乾淨利落,而他心中對此結果當然不滿意,不過卻也不打算再鬧騰,畢竟這種事兒鬧大了,衛齊名吃不到好果子,別的常委肯定也捎帶著吃掛落,本來因著那句“薛縣長來,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