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姓王的逼他。那個姓王的他惹不起,兩個姓王的直把俞定中弄得焦頭爛額,心中忽生感概:姓王的就沒一個好東西!
……
時光飛逝,光陰荏苒,這會兒,距離薛向組建財會中心,已經過去了月餘的時間,財會中心的架子搭得快,又有薛老三這位常委親自坐鎮,中心的一應人等進入工作狀態自然也極快。
起先。眾人都以為財會中心的工作,必然繁忙無比,要不然人家薛縣長也不會大張旗鼓的聯合財政局、統計局,還揚言抽調精兵強將組建,可事實上。這財會中心,組建以來,閒得一幫人幾乎每天連報紙都看不下去了,整個兒一加強版的財政局,除了發錢,記賬。打發要債的,扯皮,幾乎就沒一點兒有創造性的工作。
就這樣持續月餘的折騰,財會中心一應人等幾乎開始懷疑這位薛縣長組建這麼個臨時部門,莫不是就想過過一把手的癮頭。
細說來,不止財會中心的人這般看,縣委縣府幾乎就沒有人不把視線,放在財會中心上的,畢竟這是蕭山縣建縣以來第一個臨時機構,極具新奇性;再者,這財會中心的組建目的,幾乎已是眾所周知,為蕭山縣,也就是為大夥兒籌集明年的口糧,緊要無比;最後,這財會中心,是那位蕭山縣史上最年輕、最能折騰、最具戲劇性的薛縣長領銜,想必看點十足。
要說這群“觀眾”原本也是耐心十足,靜等著這位愛折騰的薛縣長耍出把戲,誰成想一連個把月,這財會中心死氣沉沉地,宛若翻版的財政部,這時,便是再有耐心的“觀眾”也扛不住了。可你再扛不住,也沒轍,這會兒任誰也不敢去催薛縣長,更不敢去聒噪,畢竟這擔子是薛某人扛著的,到時完不成,雖說這“觀眾”也要跟著倒黴——沒錢花,可到底不用承擔責任。
要是你這邊一個忍不住,摻和了進去,這位薛縣長趁機,給你來個上屋抽梯,把這擔子趁機給卸了,到時,那熱鬧可就看大發了。
卻說,薛向這邊不動如山,一幫看戲的卻先著急了,最先沉不住氣的竟是俞定中。月前,他調解二王之爭,差點兒沒氣得住院,心情本就不好,又見薛向那邊老沒動靜,情緒就越發地不好了,他可沒宋運通那般心思——希望薛向籌不到才好,他心中是真正希望薛向能如約而成的。
畢竟薛向這邊若是真黃了,到時,薛向挨板子,俞定中心中固然痛快,可再痛快,到時,薛向留下的爛攤子一準兒得落他頭上,誰叫他是縣府名正言順的當家人呢。
是以,俞定中這邊不淡定了,便想了法子去探一探薛向,說起來,這試探的法子也容易,無非就是鼓搗下邊的各局、各處的頭頭腦腦去財會中心要錢。畢竟年關眼看就要到了,他薛向再能拖欠工資,過年份兒也得發,再說,財會中心還剩那倆錢兒也勉強剛夠他薛向遮應完這過年份兒,不信到時賬上沒錢了,薛向不急。
俞定中盤算得極好,殊不知衛齊名也是這般打算,不成想,俞定中剛把縣府下屬局、處的頭腦腦打發到了財會中心,縣委下屬各科室的官長們也到了,一時間,冷清無比的財會中心,差點兒沒亂成一鍋粥。
其實,壓根兒用不著這二位耍手段,來激勵薛某人,實際上,人家薛向自打財會中心組建以來,就沒安生過一天,他表面上看著,整天樂樂呵呵,能吃能睡,背地裡差點兒沒給愁死。
你道怎的?原來薛向自接下調理財政的任務後,才細細勘察了蕭山縣的財政史和財政現狀。
說起來,薛向分管財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何現下才知道勘察這些。原來,薛向說起來是分管財政,其實無非是俞定中和王維再扔擔子和亂子,薛向自也知道,起先,他就沒想過能一直分管財務,也壓根兒沒想過能從毛有財那兒弄來錢,誰成想後來歪打正著,弄服帖了毛有財,財政上能發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