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招商團,已經被排斥於外了,甚至連門都進不去。
而寶龍酒店裡面則是熱火朝天,先是舉辦了歡迎宴會,下午,就開始了友好磋商,晚上,吃完晚飯,又開始了舞會。
此刻,樓上歌舞昇平,燈火璀璨,如粒粒明星,照下如夢光華,光華灑在薛老三臉上,稀疏的胡茬,一地的菸頭,襯得他整個人極是落寞。
他們這幫人圍在樓下,已經一下午了,薛老三抽了兩盒煙,腦子總算冷靜了下來,大略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了,無非是昨天在水雲間,收拾得某些人狠了,反噬接著就來了。
至於到底是誰下的手,薛老三這會兒,已經摸清楚了,因為肇事者,午飯時分就託人傳信來了,說是,只要他薛某人這邊能鬆手,放王九歌一馬,招商引資的事兒,那邊願意全力以赴,為德江招商團創造機會。
事情到了這步,主使人自然明瞭,正是負責此次招商大會的省府辦公廳一號省政府秘書長王晉西。
至於那位王老九,昨晚睡了一覺,薛老三都快忘了他是誰了,經那人提了一嘴,這才又想起他,還特意給李天明打了電話,問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原來,因為知曉王老九拿槍指著薛老三,李天明大怒,下了死令,要往死了辦他,像王老九這種爛人,一查之下,哪裡還有好果子,立時被確鑿查明數起執法犯法的惡**件,立時就被從嚴從重定核准了死刑,過幾天,就上靶場了。
第一百零七章自相殘殺
聽李天明如是說了,薛老三自然不可能再替王老九說情了,況且,他也壓根兒沒想過要放過王老九。
若是這傢伙只是因為得罪他薛某人,遭遇李天明打擊報復,為了德江五百萬人民,他薛老三忍辱負重一把,也就罷了。
可王老九手上沾染了不少冤魂,德江五百萬人民是人民,死去的冤魂曾經也是人民,以公對公,何論孰輕孰重?
如此一來,王老九那邊,薛向不出力,王晉西那邊的路,自然也就走掘了。
“薛專員,天兒不早了,我看還是趕緊安排住宿吧,實在不行,我再找找省裡的老朋友,讓他們幫著打聽打聽。”
陪著薛向幹楞了一下午了,都這會兒了,徐縣長也實在不願意再幹耗下去了,好在他是老實人,知道薛向這是遭了人算計,且是為公事,倒沒什麼看熱鬧的心思。
“是啊,在這兒乾等著,也沒什麼用,我看還是向地委彙報情況,儘快採取措施是正經,畢竟,兵貴神速,咱們現在已經落後半拍了,再拖下去,只會讓局面更加惡化。”
嚴局長雖也有幾分公心,可心裡對薛老三的怨恨,卻還是佔了上風,這會兒話出口來,立時就變了味兒。
按他的意思,趕緊上報,無非是讓德江地委接手,可地委接手,雖然有助於緩解危局,可薛老三這辦事不力的招商團團長,自然而然就成了替罪羔羊。
薛老三懶得理會嚴寬的小動作。而是靜等潛進去打探訊息的戴裕彬折返。
要說,他這一下午可不是空等,而是在想著破局的法門。
本來嘛,他薛老三從來就不是怨天尤人的主兒,被擺了一道,雖然氣悶,可每每面對逆境,思考得更多的,還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這會兒,他抽了兩包煙。吐了一地的菸頭。腦子裡總算又有了成型的新方案。
最後一顆煙抽完,薛老三狠很將菸蒂,摜在了地上,伸腳踏滅。恰見戴裕彬從階梯上奔了下來。手裡還捧著個保溫水杯。
薛向瞧得奇怪。熟料,戴裕彬奔到近前,卻將水杯朝他遞來。“剛在裡面順的,嚐嚐。”說著,眉眼間卻滿是古怪。
“你小子在哪兒學的毛病,這都火燒眉毛了,我哪有功夫喝茶啊。”
薛向嘴上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