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過去。太陽已經高高地升到我們頭頂上空。後來,太陽就成曲線慢慢地向西沉落下去。我喝了許多水來填滿“空空如也”的肚子。但是這樣幹只讓我覺得很不舒服,一點也不解餓。
最後我對江波兒說,“我們必須到什麼地方搞點吃的東西。左岸那邊有個村莊,右岸也有個村莊。我們可以從那兒的園子裡搞到一些東西,甚至可能找到店鋪。如果我們用這些木板努力劃,我們可能會划到岸邊的。”
“今天早晨,我們就試著幹,可我們失敗了,”他反對著說。“如果我們打算再試一次,最好是等到黃昏來臨。在天黑以前,我們不能跑到任何一家的園子裡去。”
我說:“在黃昏的時候,我們可能就找不到村莊了。”
我們爭論了起來。最後他同意了。湍流已經把我們帶到了靠近西岸的地方。我們竭力要掌握筏子的方向,使它對著西岸一邊。
結果,誰要是從岸上看到我們那副樣子,準會被逗得笑起來。筏子只顧一個圈子一個圈子兜著轉。但是我們在河水中的位置並沒有改變,我們還是在河當中,一點也沒向岸邊靠近。過了一會兒,我們停了下來,不再努力試圖靠岸了。我們完全是白費勁。
江波兒說:“這樣幹是沒用的。”
“那麼我們只好游泳游到岸上去了,”我回答道。
“要是我們那樣幹,我們的筏子就得扔掉了。”
當然我們要丟掉那隻筏子。他用不著告訴我這個。我有些惱火地說:“沒有吃的我們就不可能繼續趕路。我們根本就不該開始這樣的航行。你無法操縱和控制的一隻筏子有什麼用?”
江波兒什麼也沒說,因此我繼續說:“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事呢?在這兒筏子上我們是不能睡覺的。我們會從筏子上滾下去淹死。所以,在天黑以前,我們一定得上岸。”
“不錯,”他說,“我贊成。不過讓我們再多等一會兒。現在還沒有住戶人家呢!”
這話倒是真的。剛才那幾個村子已經落在我們後面很遠了。河水在杳無人跡的綠色堤岸之間奔流著。“我認為你說得對,”我說道。但是我仍然感到惱火。因此我加上一句:“觀在該輪到我坐在筏子乾燥的地方啦,我在溼漉漉的地方呆的時間太長了。”
後來,我們從一個城鎮的廢墟旁邊經過。接著我們又遇上了另一艘駁船。我幾乎要向它呼救求援了;讓它一聲不響地從旁邊開過去,我真感到憎恨。中午時分,我們看到了一個停泊點,在那兒有一艘囤船停靠在岸邊。這兒一共有兩艘駁船;但是,沒有一艘是厄康寧號。她開到前面有多遠,我真感到奇怪。
黃昏已經來臨。有關丟掉筏子的事我沒再多說什麼。江波兒很清楚地知道,我們不得不游泳了。我正等待著他選定棄船游泳的時刻。
然而,這時河面比較寬。我們在河當中,隨便什麼時候游過去都不是輕而易舉的。對於兩個空著肚子、既冷又累的孩子來說,那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突然,有一個三腳機器人出現了。它沿著西岸從北邊走過來,只距離我們一百碼遠近。從我們初到白色群山以來,始終還沒有這樣靠近一個三腳機器人呢!我恐怖得屏住了呼吸。
說不定它還沒有注意到我們。哎呀,它看見我們了!它迅速掉轉身朝著我們走了過來,而且嚇人地呼嘯了一聲。當它那金屬腳一踏進河水,就激起了巨大的水柱。三腳機器人筆直地對準我們衝了過來。
它有沒有阻止了厄康寧號?有沒有訊問過弗裡茨?它是不是知道我們到哪兒去,以及為什麼要去?它會不會是來找我們的?我看著江波兒,他也看著我。我說:
“我們最好還是潛到水下面去。”
已經太晚了!一條長長的鋼爪子彎曲地伸下來,擊中了我們倆之間的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