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訊問以前馬上離開。
所以,現在我們就這樣一無援助地被甩在這兒了。而我們距離競技大會還有好幾百英里路程呢!我們怎樣才能及時趕到那兒呢?
雨停住了,太陽露出了笑臉。當我們趕路時,陽光很快就把我們的衣服曬乾了。不過,後來雨又開始下了起來。中午時分,我們倆已經是渾身溼透,疲勞不堪。我簡直太餓了,自從我離開駁船到現在,什麼東西也沒有吃過。我們身上還剩下一點當地的貨幣,但是,在這兒曠野地裡,根本沒有店鋪,只有樹林和田野。在一塊田裡,有一些牲畜吃的那種根菜植物。我們採了一些。我們嚐了幾口,難吃得要命,但總比沒有東西吃好一點。
當晚我們就在廢墟里過夜,不過睡得很少。我們水淋淋的,冷得很,而且那些根菜植物叫我們淨鬧胃痛。
第二天早晨,我們走到河邊上有些農家房子的地方。江波兒說:“我有個主意。我打算裝成一個流浪人。說不定人家會給我一點吃的東西。在我們國家裡是沒有流浪者之家的。流浪人不得不睡在板棚或者廢墟里,而且他們全都得行乞討飯。也許他們這兒也有同樣的慣例”。
他走到第一家門前,上去敲了門。門沒開,但是有人在裡面生氣地大喊大叫。走到第二家,一點回答都沒有。到了第三家,臥室的窗子倒是開啟了,可接著是一桶髒水潑了他一身。門拉開的時候,他就跳開了。他轉過身來就走。如果江波兒能搞到一些吃的東西,受點侮辱他是不在乎的。
突然,他拔腳就逃。原來那些人放出來一條又大又兇的狗,很明顯那條狗是專門訓練來咬不受歡迎的人的。幸而那條狗追趕他沒有多遠就不追了。然而,這是一次倖免於難的逃亡。
儘管那些根菜植物吃了叫人肚子痛,我們還是不得不從田裡挖更多的這種東西吃。因為實在沒別的東西可以吃。我們餓得發慌。天又逐漸黑了下來。
後來,我們發觀河岸邊有一艘駁船。那會不會是厄康寧號呢?然而,我們很快就失望了。那艘駁船比厄康寧號大,而且船是逆水而上,是朝南方行駛的。
後來,我們找到一處舊的、廢棄不用的板棚過夜。我們就在那兒躺著,在黑暗中,一聲不吭。我不知道江波兒在想些什麼。要是我沒有幹下這樣的蠢事,他現在就會在駁船上,既安全又暖和。但是他只顧自己想心思。江波兒沒有抱怨,而是說:
“威爾!”
“什麼事?”
“那艘駁船一定始終在一個規定的地點停泊。自從我們離開那個鎮子以後,我們還沒有走過一個停泊點。在兩天之內,我們走的距離那艘駁船一個早晨就可以開過去了。”
那倒是真的。不過我什麼也沒說。因此江波兒繼續說:“用這種速度走,等我們趕到競技大會,人家也就比賽完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還是回去呢?”我問道。
“回到隧道里去嗎?我不知道我們能向朱利葉斯說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不過,我們還有什麼別的可幹呢?
江波兒說:“我們必須走得快一點。一定得利用這條河。我們可不敢要求別的駁船讓我們搭乘。不過,要是我們有自己的一隻小船……”
“那可就太好了,”我有點粗魯地打斷了他的話。“要是我們長了翅膀,我們就可以飛去。”
但是,江波兒對我的粗魯話已經習以為常了。他繼續平靜地說:“搞一隻小船——或者是小筏子怎麼樣?說不定可以用這個板棚的一爿牆?這板棚已經倒塌開來了。如果我們能把板棚的一面弄到水裡去,它就能飄浮。湍流會象衝著駁船行駛那樣快地把筏子帶著往前飄。”
我的思想一下子充滿了突然出現的希望,以致我都忘記了身上冷、肚子餓。江波兒的主意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