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心裡徒然一抖。老寧氏若是以這樣的情況死在將軍府,外人自然不能詳細知道細節,只會以為歐陽志德為人子女不孝,活活逼著自己親孃!這不但要受盡言語的攻擊,恐怕到時候他這將軍也不用做了,甚至可能受到皇上的處罰。她頓時知道自己剛才多麼的衝動:“德兒,娘……”
歐陽志德搖搖頭,張張嘴,想說什麼似的又咽了一回去,最後只無奈道:“娘,你與月兒都是我關心想要親近之人,我們是一家人,何苦鬧到這個份上呢。說到底明姨娘也不過是個外人,為了她值得嗎!”即使明姨娘是將軍府貴妾,是歐陽志德的姨娘,可與她們沒有絲毫血緣關係,歐陽志德這句外人,看似無情,卻也是實情。
老寧氏被剛才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此時還一陣陣的後怕,手都嚇的抖了,軟軟的身子被喜媽媽扶著,又坐了回去。也好在之前老寧氏屋中沒留人,喜媽媽又值得信賴,他們倒是不怕剛才的事傳出去。老寧氏長嘆一口氣:“德兒,明姨娘雖然只是個妾,可是背後有戶部尚書府呢。”看到歐陽志德的不以為意,老寧氏嘆息道,“戶部尚書可是正三品朝官啊,看著職位低了些,卻掌管實權啊。戶部尚書掌管全國土地、賦稅、戶籍、軍需、俸祿、糧餉、財政收支等支出,哪一項是朝庭還有皇上不在意的,這六部之中,戶部位居首位。明姨娘是戶部尚書府唯一的小姐,出嫁前就受到寵愛,你也沒忘記她被我抬進府中的事吧,除了少了一個正妻該有的拜堂,她缺了什麼?這些自然是戶部尚書府要求的,可已經壞了規據,可那時候你的根基不穩,娘抬她一是為了讓你綿延子嗣,二也是想你多些助力啊。你能否認這些年來你在朝庭上如魚得水,沒有借了戶部尚書府的利嗎?”
歐陽志德沉默了,老寧氏繼續道:“不止如此,近幾年來,戶部尚書會與太子走的有些近,似乎也有意投靠太子為其效力。之前月兒與洪亦成有著婚約,對這種關係倒是錦上添花的事,可是之後月兒、柔兒、還有華兒與洪亦成都牽扯不斷,最後還至使華兒自諡身亡。咱們與洪府的關係已經破裂了,同時也算是與太子劃清了界線。太子是什麼人,可是儲君,未來的皇帝。其孃家實力非凡,這些年來已有大臣紛紛明裡暗裡投靠,豈是我們能硬碰的。若是這時候再殺了明姨娘與戶部尚書府交惡,你想過後果嗎!”
老寧氏這話看著有些杞人憂天,卻不無道理。這就是朝庭,牽一髮而動全身,往往可能只是一件很小的事,到最後都可能成為某個官員致命的死因。所以在朝為官之人,多汲汲營營,便是如此,那些無辜受牽連的,每朝每代卻也不少。老寧氏出於這份考慮,倒是真心為歐陽志德好。只是在這種藉口前,又有她的多少私心呢!
歐陽志德此時卻不能再說什麼,拋開歐陽月的事,她的母親還不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
歐陽志德面色緩和了幾分,嘆息道:“我明白的母親,只是兒子覺得此事明姨娘做的實在太過份,月兒受了委屈適時的鬧一下,也沒什麼不好的。她就這麼忍氣吞生,才是對府中的不利,您想明姨娘做出這等大錯事!母親心繫將軍府想的長遠,可是主子、下人們卻想不到這些。月兒如此做,實則也警醒了府中那些不省事的。只不過兒子粗魯慣了,不會說話,倒是惹母親生氣了,不請母親別怪罪。”
老寧氏擺擺手:“我知道你是孝順,怎會怪你呢。”
歐陽志德笑著陪老寧氏說了會話,便告退了。
歐陽志德剛一走,喜媽媽不禁柔聲道:“老夫人,老爺一向孝順懂事有分寸的,您剛才……”
“你也覺得我不對?有什麼想說的,但說無妨!”歐陽志德一走,老寧氏反倒平和多了。
喜媽媽看看老寧氏的面色,這才思索了下道:“老夫人以死相逼,怕是傷了老爺的心了。再者奴婢也認為,為了明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