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府裡最不缺的就是下人,小正,送他們出去!”
“你!”脫脫瞪圓了眼,幾乎撕破臉,最後壓下氣息道:“勤王這是要軟禁公主?也不問問大將軍同意與否!”
“哼,你口中的公主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難道本王連關照公主的權利也沒有,脫脫姑娘到是以何身份搬岳丈大人來施壓?”
“我!”脫脫貝齒咬著唇瓣,這時蒼慕勤又遞了個眼色給小正,一行人被小正送走。脫脫等人被“請”到院外,魚柳園的牌匾依舊高掛,脫脫心裡總是覺得不妙,抬眸看了眼湛藍的天空,喃喃道:“要變天了。”
“真是要變天了,勤王根本就沒把我們家公主放在眼裡。”顏月哭哭啼啼,不知如何是好。
脫脫看了眼顏月,蹙起了眉,轉身兀自往勤王府外走,出了勤王府,脫脫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起了一層薄汗,心中始終噎著口氣:“不行,事態嚴重,我得親自稟報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回家
又過了幾日,蔡老太爺繼續給公主看了病,她不再像先前那樣懼怕著誰,她只是變得非常沉默,拒絕與任何人溝通,連最平常的吩咐也沒有,所有回答全是以點頭和搖頭來確認的。
吃飯照常,睡眠照常,在魚柳園裡閒逛的日子也一如既往,只是當她遛到魚柳園深處的那個小庭院前,她會駐足兩步,而後離開。
如此半月過去,蒼國已經入秋了。
這月十五,根據以往的習慣,秋白要去廟裡上香。
秋白行至沉秋園門外時,一小廝忙走了過來,在他面前道:“秋少,後門有一女子,稱要見您,並且拿了這個東西來,她說您一定會見她,東西貴重,小的不敢怠慢,請秋少過過手。”
小廝遞上來一根簪子,秋白接過,指尖仔細摸來,簪上雕鏤著一朵半開的蘭花,秋白的思緒轉了下,忽然抬起眼問:“來人可是衣著華貴的妙齡姑娘?”
小廝搖搖頭:“來人衣衫襤褸,到是位年紀不大的姑娘。”
衣衫襤褸?“帶我去見她!”秋白急急道。
“是!”
小廝引領秋白轉到後門,門吱呀地開了,秋白嗅到一股難聞的味道,似是多日未洗澡的汗味兒,他正微微蹙眉,只聽有人道:“秋白,我終於見到你了!”說罷,那聲音的主人便撲了進來,撞的秋白拿著的簪子掉落在地,蘭花崩碎了個角。
秋白先是身體僵硬,而後雙臂慢慢地輕輕拍著懷裡嗚嗚哭泣的身體:“千悠,你,你怎麼來了?”
楚千悠哭的更兇了,這一路上的委屈與淚水,怎麼都填不滿,怎麼都哭不完。
楚千悠如此出現實在出人意料,她一個人從東祁來到北蒼,一定吃了不少苦,可據說不是楚千悠要入宮為後嗎?怎會來蒼國,這其中種種,怕是不能人前言說了,秋白任憑她在自己懷裡哭了好半天,他不知她遭遇了什麼,只能一味地在她耳邊道:“別怕,別怕,我在這,我在這。”
楚千悠一邊點頭一邊流淚,是,是的,她的秋白就在面前了,秋白沒有推拒她,那些付出,都是值得的。
秋白已經不住在魚柳園了,即將入秋的季節,沉秋園裡的楓葉反而更勝一籌,沉秋園只是個小院子,院內只有一間正房兩間廂房,秋白的身子也沾染了一些臭味,兩人一番梳洗後,整裝再見。
整裝後的楚千悠臉頰上有一些細小的口子,身體上的淤青被遮蓋住,外人看不出來。
她原本衣衫襤褸,那些破舊的衣服已經穿不得,侍女拿來的只是乾淨的侍女服,絲毫不能掩蓋住楚千悠嬌豔的容顏。
沉秋園裡種著幾顆楓樹,樹上楓葉稍稍見黃,陽光穿過楓樹,落下點點光斑,秋白的桌椅就擺在樹下,一壺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