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棉被包裹住自己,猶如受傷的困獸,驚恐充斥了每一個細胞。
“這是怎麼了!”蒼慕勤略有緊張地問。
“別過來,別過來。”葉蒔重複著這句話很久,而在她的遮遮掩掩中不難發現,她的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地看過秋白,她懼怕的根源就是他。
所有人一時無語,紛紛看向眼盲的秋白,而他卻並不知情。
“勞煩各位先去偏廳稍等片刻,待老夫仔細看看公主。”
人被顏月送了出去,最後顏月關了門,守在外面。
彷彿見到人都走了,而眼前又是一個無害的慈祥老者,她的恐懼少了些。
“公主,老夫是蔡華,您還記得老夫嗎?”蔡老太爺仔細地審視她每一個舉動,甚至是眉角的抬動以及額頭的冷寒。
她搖頭,無聲的回答。
“公主病了,先讓老夫診看脈象好嗎?”她開始動手觸控自己的身體,摸到後腦時她發現那裡少了一塊頭髮,並且有些疼痛。
葉蒔腦中似乎恢復一片清明,但又轉而即逝,她需要一段時間冷靜,於是點頭承認:“是,是,我病了,病了。”
蔡老太爺開導片刻,這才主動將手腕遞給了蔡老太爺,又讓他在自己腦上檢視半晌。
“公主剛才在害怕什麼?”蔡老太爺想知道她害怕的根源,莫非與秋白有關?
說到害怕,她彷彿警醒一般,立刻又縮回牆角,戒備地看著他。
“是秋白嗎?”她的身子跟著一抖,蔡老太爺趁熱打鐵地又問道:“秋白把公主如何了,公主如此懼怕他?”
她怔然片刻,又狠狠地搖頭,似乎並不想表露出來。
蔡老太爺渾濁的老眼看到她的驚訝,恐懼,防備,傷心,最後是近乎絕望的流淚。他不知道她為何會變成這樣,最後他拿出兩根手指,在葉蒔眼前晃了晃:“公主,這是什麼?”
葉蒔盯著看著晃動的食指和中指,忽然將頭埋下,靜默地流淚,她的眼睛像是泉眼,不停地流啊流,流成河,匯成海。
“公主什麼都不肯說,老夫只能告訴他們公主……”蔡老太爺盯了她片刻,吐出最後幾個兩個字:“傻了。”
只是,若能真傻,當是何等幸福啊。
蔡老太爺從公主房中出來,眾人便圍了上去。
蒼慕勤撥開人群,站到蔡老太爺面前,神色凝重地問道:“王妃如何了?”
蔡老太爺眼睫低垂,似在深思,片刻不說話,蒼慕勤又追問了聲,他才回答:“王妃傷到了腦子,現在神思不清,待這兩日老夫再仔細觀察診斷,確診下來,再行用藥。”
“神思不清是什麼意思?”脫脫問道。
蔡老太爺搖搖頭,想避開脫脫的追問,卻被她扯住了手臂:“蔡老太爺,請您告訴我,您話裡的意思。”
蔡老太爺緊抿著唇瓣,最後下定決心道:“王妃神智不清,似有痴傻之舉,當然,這還不能確診,真的需要觀察幾天才行。”
脫脫抓著蔡老太爺的手慢慢垂了下來,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這幾日辛苦蔡老太爺了,先送蔡老太爺去休息。”蒼慕勤給下人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攙扶送他去休息。
脫脫立刻就要進屋去看望葉蒔,卻被蒼慕勤的人攔了下來,他站在門口對幾人道:“從今日起,沒有本王允許,不得進入魚柳園,秋少暫時移居到沉秋園,即刻執行。”
“王爺?”
秋白眉目斂起,上前一步,正欲再言,蒼慕勤冷言警告道:“秋少,別忘了你的身份!”
秋白頓了下,垂低了眼眸。
顏月見狀,連忙祈求似地說道:“公主身邊總不能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懇請王爺允許顏月伺候公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