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吹熄。在床榻的對面階臺處岔腿坐下,拂了拂衣袍上的雨珠,好整以暇地看著階前衣衫不整、慌忙跪地的嚴信。
靳月光自床榻披衣而立,規整地系起衣帶,理好潤澤的烏髮。近前時,面色無驚無喜,彷彿尋常待客,對玄明道:“皇上如此大陣仗光臨,為何不提前通傳一聲?無端端令臣妾預備不周,在眾卿面前失了顏色。這怠慢臣工之罪,可要皇上自己擔著。”
玄明輕笑,拾起散落一旁似是腰帶的衣件撫弄,道:“怎麼會?月娘風華絕代,越是失措越見好處。今日眾臣有幸領略,謝恩都還來不及呢!”
御史陳元達一臉正氣浩然,鄙夷道:“無恥妖婦,還不跪下領罪!”
氣氛霎時凝結。玄明不動聲色,靳月光低首,見地下戰戰兢兢跪著的父親靳準和情郎嚴信,猶疑片刻,終也在他們之間緩緩跪下。
玄明撫額,一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