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逃到姐姐這來了,尋思著想出新的煙花再回去。”
我大感興趣起來,做煙花涉及到我最喜歡的化學原理,前些時候月落雪舞還在我的指導下弄了好多“地老鼠”來著。
想了想,問他:“你剛才說做煙花只有紅色黃色兩種。是煙筒加了硫磺、木炭與硝酸鉀之後,發光劑鎂粉和鋁粉裡只摻了氯化鈉晶體和石灰的緣故。”
陳茂生點點頭,“嗯,排放次序也不同的。為了煙花爆之後的形狀,煙筒裡設定了各種各樣的機關,加了很多別的新增劑,燃燒後按照一定的順序和爆發角度,產生不同的花樣。這我向老藝人請教過,可以有很多想法。最難的就是顏色問題,需要各種不同金屬物,這根本不現實。”
我笑起來,“先生等我一會兒,我去拿點東西,應該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我跑到洛宇的儲藏室,這次秋狩他把一些東西也帶來了。
全國的金屬礦開採權牢牢掌握在楚澤王手裡,由洛宇監管。他喜歡收集各種金屬和金屬化合物的晶體。在最靠裡的一排架子上,大大小小十幾個水晶盒子,裡面裝著不同的金屬結晶,有的甚至還備有粉末狀。
我仔仔細細挑選了七八種瓶子。於是整個下午我都和陳茂生在實驗各種金屬的焰色反應,不亦樂乎,把浸豬籠的事情忘到九霄雲外。
“郡主,這種金屬液比剛才您說的鉀化合物顏色還要深一點。”
“唔,我想想,比鉀離子淺紫顏色深的,應該是鋰的紫紅色了。”
……
傍晚時候,我們的試驗終於成功做完。另外我還加送了一份意外驚喜禮物給陳茂生——我把月落和雪舞做的“地老鼠”全都找出來送給他,並教他做法。他本行就是個藝匠,掌握得比月落快多了。
“這個地老鼠,你可以上報禮部,多做一點,最好能趕出三千個。皇上生辰那天,每個人都能有一個,可好玩了。太后一定喜歡!”
陳茂生一抹黝黑臉龐上的汗珠,忙不迭地點頭,笑得開心極了,“郡主,你的法子比師傅們的巧多啦!”
“咳咳……”一陣不自然的咳嗽聲傳來。
“奴婢金蘆兒見駕王爺千歲,千千歲。”
我趕緊迎出去,“兒媳給王爺請安。”
楚澤王看樣子剛從外面回來,身上穿著厚重的狩衣,臉色陰沉地看著我和陳茂生。
陳茂生跪在後面,一臉的失措茫然。
“郡主請隨本王過來一下。”他沉沉地說。
我就跟著過去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只穿了很不正式的家常衣裳,並且這樣子和陳茂生在一間房子裡呆了一個下午。
我本是無所謂別人怎麼說了,也相信洛宇沒興趣理會這無聊的流言。可是流言多了,本是虛幻的東西似乎也活靈活現起來,叫人不得不面對別樣的目光。
我穩穩當當站在王爺的書桌前,聆聽教誨。
“郡主是個知書達理的閨秀,怎麼的就這樣容易招人話柄呢?”他坐在舒適的軟椅上,開始有條不紊訴起我的罪狀來。
“看看你自己,世子寵著,從來不管事情,府裡的丫頭婆子都是直接找繡容繡雨回話的。勞皇上下旨恩准在宮裡躺著養病,我看你卻興致勃勃得很,跟那個工匠忙碌了一下午,這樣子還賴著裝什麼弱不肯去狩獵場給楚王府守祭?你是嫁入我王府的人了,怕曬太陽,總不能擔待些責任。”
我能說什麼呢?夕陽的斜暉射進窗子,在我的裙子上留下一點圓圓的光斑。心裡有著說不出的厭惡。他不是洛宇的親生父親,可是他畢竟養育洛宇多年,我對自己說。
“養病也就算了,老老實實的。世子是幹大事的人,不能叫他成天同你小家子氣的,叫下人看了笑話,本王也替你臉紅。”他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