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上,惹得我只覺得癢。
我抬起沉重的手試圖推開那物,觸手卻是肌膚的溫軟之感,哦是個人。勉強睜開一條眼縫,見眼前人大約是劉玄明,放下心來,強撐著咕噥一聲:“別吵我……”然後又昏沉起來。不省人事之前,彷彿聽到一聲悶笑,和隻言片語飄飄忽忽,“你這模樣”“按耐不住”……一時不知何意。
只是劉玄明沒有聽話,期間我一直被來來回回忽上忽下地擺弄著,一會覺得奇癢難忍一會覺得痠軟無力,混著鋪天蓋地而來的睡意,難受得我直想哭,忍不住帶著哭腔咿呀出聲。
隨後不知從哪裡忽然傳來一陣透心的劇痛,疼得我瞬間靈臺清明,瞪大了眼睛,看見趴在身上的劉玄明臉色微紅,眼神迷離,額角泛起細汗,粘著額邊碎髮。我與他這樣僵持了一霎,隨後手腳並用本能地拼命掙扎起來,想把他從身上推下去。劉玄明雙手握住我的手反別在我背後,一邊在我耳邊輕柔地噓聲安慰,一邊卻並不停止身上動作。我止不住哭聲,只感覺越來越清晰的疼痛一下一下擊來,我掙扎求饒威脅怒罵,說他欺負我,讓他走開,都沒有奏效。
就這樣不知被翻來覆去折騰了多久,痛感漸漸變得遲鈍,我精疲力竭,隨之襲來一股排山倒海的睏倦,不久便昏沉沉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6 章
那一夜,便是宮人們口中的寵幸。
二位姑姑和姐姐們第二日來探望我,說起前一夜的情形,皆抿嘴羞笑。麗華姑姑笑道:“帝王之幸,福澤綿長。你且受著,過後自知道好處。”
我記著她們的教誨,勉力承寵兩月,卻還是不知姑姑口中的“好處”為何。劉玄明出身蠻族,慾望盛烈,行動時又總是霸道凌厲,那段時日其實苦不堪言。可是我總想,既然舍了一切隨他入宮,想來為了他受些皮肉之苦也是應該。史冊中歷代貞婦烈女,不是都願為了夫君捨棄一己之身麼?無事,總會好起來的。
幸好,兩月之後,劉玄明就未曾頻繁召幸。我以為,他是心疼我,起了體諒呵護之心。現在想來,那時的自己真是傻得可愛。
皇城中宮闕錦繡,雕樑畫棟,又有五位女眷照拂,我在那裡的日子算過得不錯。只是帝王之家,爭風吃醋之事常有,總有些女人不好對付。比如那位有著傾國之姿的月妃。
車騎大將軍靳準的長女靳月光,入宮兩年有餘而皇恩長盛不衰,因為平心而論,她著實長得美。那日在御花園初見她,玉面皎潔,眉眼似新月飛虹,一身浣金色華服配上髮間素羽花飾,真如靜夜月光一般美輪美奐。曾聽祖父說過,女子過美福薄,是以有紅顏薄命一說。月妃往後的命途,也確實印證了這一說法。可那時,我是很羨慕她美得那樣光彩奪目的。
午後驟雨初霽,御花園中沾風帶露,清新可愛。獨自正賞玩間,聽見有衣飾悉悉疏疏的聲音傳來,起身看去,月妃帶著一眾女眷悠閒踱來。雙目相接時,我們俱是一愣。
“你便是新進宮的劉小貴人?”她神情自若,眼中含著睥睨之色。
我恭敬行禮後,點了點頭。
“聽聞小貴人出身逍遙文士之家,在宮裡住的可慣否?”
“皆是侍君之人,何談慣與不慣?”聽出她言語中有些不善,我不由打起精神。
月妃嗤笑兩聲,道:“侍君之人……咱們這君可不是這麼好侍的,姐姐是過來人勸你一句,莫太認真了。”
我抬眼看她,不知她言之何意。
“陛下的心一直放在我這,就連你那些姑母姊姊都比我不上,更不消說你。這兩月陛下與你不過圖個新鮮。前日他還說,你不諳風情,無趣得緊。”說罷朝身後看去,與一眾女眷別有深意的笑起來。只有她身旁的張徽光,冷冷清清的臉,看著我似有同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