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怎麼辦事的,破綻這麼明顯?”
停下步伐靜立一角的夜傾墨,拿出自己的血墨葉玉墜,指腹輕輕的摩挲,心下一陣發緊。
“妃裳,這血墨玉墜,便是咱們的牽絆,你,註定逃不出我的手裡……”
抿了抿薄唇,斜上一個角度,微揚。
十一月中旬,天氣漸漸的冷了,陽光也沒有那麼激烈了,曬得人暈暈乎乎的,夜國毗鄰海邊,是個多雨的國家,加上些許冷颼颼的環境,泥濘的小道,阻隔了馬車順暢的通行,所以前進的步伐十分緩慢。
一路上,伊妃裳和沈大叔說說笑笑的並坐在馬車頭上,馬車安然悠哉的駛向夜國邊境,偶有不順,卻是完全不影響伊妃裳離開夜國的心情。
伊妃裳一路以蘇大的身份,嘻哈的、沒心沒肺的問著沈大叔一些夜國的風情與情形,沈大叔是土生土長的夜國人。
“蘇小哥,咱們這速度是不是有點慢啊?”沈大叔為著蘇大著想,畢竟人家的老母親還獨自留在家裡呢?
“有嗎?沈大叔,咱們的速度很慢嗎?這十來天不是間隔著下雨嗎?夜國的雨真多啊……可能,的確有點慢了……”
突然想到什麼的伊妃裳,暗叫一聲糟糕,玩了好十來天才想起來,這麼慢的速度,萬一被追上怎麼辦?
雖然謹慎的走了小道,但還是有點風險,所以,伊妃裳陰森森的腹誹,下面的路程,得全力以赴,爭取永遠脫離別人的掌控。
“哎呀……沈大叔,你看我,光顧著玩,把家中的老母親給忘了……這下怎麼辦?您還是加快吧!哎……”
伊妃裳“悲痛”的想到家中的老母,用著悔恨無力的口氣朝著沈大叔闡述著馬車加快的理由。
“放心,蘇小哥,老朽也急著呢?都十一月中了,年關將至,老朽還等著做完最後一樁生意,回家與小輩一起過年呢?前兩天,老漢我的兒媳婦又生了個大胖小子……可把家裡的賊小子高興壞了……呵呵……”
“過年……”伊妃裳低頭暗語,凝思著,原來,都快過年啦,不知這裡的春節怎麼樣,但少了現代都市的那些浮躁,質樸的民風下,一定很熱鬧……
“好的,沈大叔,您悠著點啊……”
沈大叔忙點頭應道,一主一僱心情滿滿的,為著即將到手的目標而開心,燦爛的笑容,染紅了秋末的愁思。
臨近午時,又渴又餓的老少兩人,停了下來,從車裡拿著乾糧噗嗤的啃啊啃,兩人很是愉悅的搭著話。
小道上,愈近無人,冷風點點,矮叢灌木只剩下了葳蕤深深的枝幹,黃葉紛紛落地,早已被蹂躪碾碎,化作絲絲屢屢的春泥護著來年的綠色生機。
沒有生機卻不礙於行人的休息,在這片稀疏的矮叢包裹著的小道上,伊妃裳就地坐在枯葉上,很是大方的招呼著沈大叔也同坐。
伊妃裳心中有事,可是掩飾的很好,來到這裡大半年,不知不覺中,也學會遮掩了自己的表情。
“沈大叔,還有多久才能到邊境啊?”
早點到夜國邊境,離著“水落鎮”也就不遠了,那時就算步行也會很快的,而鎮上隱靈山上的隱靈寺?
離開也有半年了,哪裡,應該還是老樣子吧,無人問津落敗的寺廟,卻是自己初來乍到的安心之所。
“蘇小哥,快了,快了,還有兩三天的路程,老朽沒記錯的話,邊境,是思雨城的所在地吧?思雨城可不比咱忘語城安靜祥和啊?那裡,還有一些黎國,慕國和其他小國的流寇,所以,思雨城只有城主,沒有官兵,對了,蘇小哥,你傢俱體在哪個鎮子上?老朽我給你直接送過去吧!”
“不用了,沈大叔,您還要忙著回家呢?我從小就在思雨城,這些……我都知道哈!所以,所以,您老啊,就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