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妃裳突然想起來了“隱靈寺”了,那個自己初來乍到的破廟,床底下可是還有一批價值不菲的金銀珠寶呢?
而自己現在……著實是需要錢的,而且呆在忘語城也有點麻煩,萬一被夜傾墨的人找到,又是一番不自由……
若為自由故,一切皆可拋。伊妃裳為了以後的自由著想,連夜租了輛馬車欲出夜國,直奔“水落鎮”,黎國的邊陲小鎮而去。
趕車的大叔是個臨近四十的壯漢,憨厚老實,讓伊妃裳很放心,不由感慨,京都的人心思真多,瞧瞧,隔了一個鎮,相差這麼多。
“蘇小哥,去邊境幹嘛去啊?這麼遠,還這麼急的走……”趕車的大叔奇怪的問,沒什麼心機純屬好奇的樣子,伊妃裳未作多想。
“沈大叔,你有所不知啊,我來忘語城本是投親,奈何親戚嫌我家貧,被趕了出來,怎留家中老母獨自一人?所以,連夜回去安老母之心啊……”
伊妃裳慼慼焉的回答老漢的話,心裡卻是開心了一把,自己可以當編劇去了……
“哦……那蘇小哥,我可得抓緊時間,加快速度了……您,小心著咧……”
“不用,不用,沈大叔,您正常駕車就行,萬一速度加快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那好咧,老朽我這就走,蘇小哥,您上車吧……”
“嗯……沈大叔,您也小心點……”伊妃裳坐在租來的馬車裡,懷裡抱著自己的小包袱,困頓的倚在車廂內壁上,一邊與趕車的沈大叔搭話,一邊不時撩開馬車窗簾,眯眯眼偷瞄幾眼車外的景色,再回來困一會,好不自在。
☆、第二十二章
而京都這邊,某人正在大發雷霆,凌跪縮在一旁發抖,心裡埋怨不道德的翼:竟然讓自己回來稟報,承受主子的怒氣,可惡……
“你們,越來越本事了啊,一個弱女子也看不住,活著……還有什麼用?”
夜傾墨語氣陰寒的站在黑暗裡,對著不爭氣的下屬,心裡一片陰鶩,指關節被攥的“咔咔”的響,聽在跪在地上凌的耳中,冷汗直流,主子竟這麼在意伊姑娘?
主子都很長時間沒有如此動怒了,看來這次,自己死定了,不期然的腦海中就想到了暗閣的懲罰措施,凌的身體不自覺的抖了抖,臉色也越加蒼白……
“呵呵……金蟬脫殼,妃裳,你很聰明……能夠這麼輕易的甩開我的人,果然是我看上的女人,夠聰明!”
暗夜裡的夜傾墨一字一頓的說著,心中卻是有些駭然,自己的人連一個弱女子都保護不了嗎?想到那些大計,看來暗閣的人需要鍛鍊鍛鍊了,否則,以後還怎麼出力?
失了凌和翼的保護,那個死女人,會不會對妃裳下手,不對……既然自己這邊的人失去了妃裳的蹤跡,那麼……姓柳的那個賤女人應該也不知道妃裳的行蹤,所以妃裳暫時還是安全的,想到此處,夜傾墨才暗鬆了口氣。
“自己去暗罰堂受刑,調一隊人馬繼續去找,這次,若再失敗……記住,暗閣不留廢物……”黑夜裡傳來了夜傾墨冷漠的命令聲,在這個人命不值錢的年代裡,凌這般的殺手,只剩下了漠然。
“是……”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漫不經心,凌這次深刻的意識到了伊妃裳對夜傾墨的重要性,想到待會要在暗罰堂接受的懲罰,凌的臉龐,忽的慘白無力,直至冷汗沁出了額頭也沒有意識到。
凌走後,安靜的屋子裡只剩下夜傾墨一個人,夜傾墨心神不寧、焦躁不安,手心裡掌握不了的情形,對於常年處於高位的人很不適應,隨手在書架上取下一本書,坐在椅子上,煩躁的翻開幾頁,復又扔下書,踱步在書房裡。
“妃裳,你這是……知道有人跟蹤你了吧!否則這招金蟬脫殼你怎麼使得出來?糟糕……是自己大意了,竟是血墨花玉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