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背上巨大的倒鉤狀背齒開刃之後寒光閃閃,透著強悍無比的兇光,似乎隨時在期待著咬碎敵人的骨頭,飽飲鮮血。背齒下面是一條刨削出來的對頂反三角血槽,刀身刺入人體,這條血槽可以讓人體內的血液以極其驚人的速度向體外噴湧,同時又能防止人體受傷時神經本能反射造成的肌體自我保護閉合以及劇痛引起的肌肉痙攣夾住刀身。刀身的偽裝色也是韓震要的暗灰色磨砂,既不反光,又適合多種環境下的偽裝。
箱子裡除了一把超級“虎牙”,還有另外一把按照韓震要求改造的叢林王和沙漠王,每種軍刀都是另外的備份,一種兩把。
揮動那把超級“虎牙”,無論什麼角度,都是趁手之極,刀身轉動,張牙舞爪的背齒上閃過一抹寒光射進韓震的眼裡,激盪渾身血氣沸騰:水手,等著老子!
第七十四章 營救水手
如果命運可以由自己選擇,水手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讓韓震和亞當斯刮自己一刀,但此時他的生死卻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他正在為自己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而擔憂。事實上,他也的確已經幾天沒有見過陽光了。究竟有幾天,他自己也不知道。腦袋上厚厚的頭罩遮住了所有的光線,長時間的黑暗早已讓他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水手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個暴風雨之夜將軍的別墅裡,跟著煙鬼走上別墅二樓煙鬼的房間之後,便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時,身邊是震耳欲聾的引擎轟鳴聲。巨大的呼嘯聲、顛簸的機身提醒水手,他那時身在一架直升機上。至於要飛到哪裡,沒人告訴他。無論說什麼,只要水手一出聲,回答他的就是一槍托,然後就是沒有時間概念的昏迷。回想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除了知道這一切和煙鬼有關係之外,其他所有問題的答案都是三個字:不知道。
飛機降落的時候,周圍很安靜,隱約能聽到流水聲和馬匹的嘶鳴聲。從雜亂的腳步聲判斷周圍的人數不少,但沒有人說話。從直升機上被拖下來,水手感覺自己像個破麻袋,一路拖進了一間房子裡,中間下了一段臺階,摔地水手感覺骨頭都要斷了,然後腳步聲離開,沉重的關門聲在水手的頭頂響起。
房間裡的很潮溼,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酒香,雖然看不到周圍的景象,但水手基本可以肯定自己現在一定身處地球上某個角落的某個農場的酒窖裡,干邑在橡木桶中發酵的熟悉味道就在水手的身邊。
昏昏沉沉甦醒過來,唯一的感覺就是疼,除了疼還是疼,彷彿被扔進攪拌機裡攪過,然後又被壓路機來回碾過似的,疼痛從骨頭縫裡一點點往外冒,撕扯近乎麻木的神經。反反覆覆的肉體折磨使得神經的承受到了臨界點,麻酥酥的木然和通身上下的痛楚反覆交替,輪流充當著身體的主宰,讓水手在麻木與清醒之間生死兩難。
使勁嗅了嗅鼻子,貪婪地呼吸著干邑白蘭地的醇香,水手努力讓自己忘記身體上的痛苦,想象著*高斯巴雪茄的煙氣在口腔之中翻滾,然後含進一口乾邑白蘭地,感受著雪茄和干邑在舌尖味蕾上混合之後讓人心醉的獨特香味。這是水手堅持到現在的唯一信念。因為他知道,和他一起喝著干邑白蘭地,品位高斯巴雪茄的那個人會來救自己。因為,水手知道能救自己的,也只有那個人:逃兵!但是他卻不知道那個人此刻卻在咬牙切齒想把他活刮。
吱呀!木板門被推開的聲音打斷了水手的遐想。熟悉的腳步聲再次從頭頂傳來。腳步故意踩地很重,落在木質階梯上邦邦作響,一下又一下地砸在水手的神經上。條件反射地猛然繃緊,水手知道自己的“進餐”時間到了。
自從被丟到這個酒窖中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腳步聲從上面傳來,而來人一句話不說,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打,直到水手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才會離開。然後,再過一段時間,又是一頓毒打。從進入酒窖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