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連城這麼多年沒有給桑晚足夠的名分,其實她是想不通的。
許連城輕描淡寫,“我有分寸。”
譚芸就沒有多說,她自己感情糟糕,實在沒有什麼好的建議給自己的兒子。
起身拍了拍他的手,勸解,“早點回去吧,女孩子是需要哄的,過年這樣的日子,你把她一個人扔在國內,總是不合適的。”
“再說吧。”許連城搪塞。
“好,那你自己想,我去給你看看餅乾烤好了沒有。”
許連城轉頭看向壁爐裡的火,徐徐燃燒的火苗把人烤得暖熱,於是腦神經都開始變慢。
這幾天,他沒怎麼關注國內的事。
酒店那晚他直接飛到了這裡,對誰都沒說。
桑晚當然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資訊,酒店那晚她躺在床上半裸疲乏的模樣彷彿還在腦海裡,但許連城卻沒有多少旖旎的想法。
他很冷靜,心裡也憋著一口氣,不想再跟聽到她的名字。
倒是姚文,給他打了很多電話,不過大部分都是說公事。
許連城至今仍然判斷不好姚文要做什麼。
他對她僅有的瞭解都非常表面。
姚家想回國拓展事業,姚文做先頭軍,她需要他,所以她態度曖昧,許連城表示理解。
不過簡單的商業關係,利益分配就可以搞定的事,姚文非要弄得那麼複雜,他就不理解了。
而且,讓他有些厭煩。
他沒有要賣自己的想法,雖然他知道許江鳴是很想賣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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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他嗤一聲。
他們家還真是想法多多。
許江鳴是希望他發揮最大作用。
而奶奶呢,這兩年對他結婚生孩子這事特別熱衷,好像他下半生唯一的成就,就是趕緊生一個孩子出來。
孩子?
他目光微凜。
他此前不考慮這個問題,他對傳宗接代沒有執念。
但如果真的非要有一個孩子,或者,他可以讓桑晚生一個。
手撐著額頭,許連城惡劣地笑了。
如果他真讓桑晚懷了孕,那她豈不是要再死一次?
畢竟她恨他。
可有時候,恨也是一種情感。
“……其實挺好的。”他冷冷自語。
他跟桑晚適合做一對不死不休的怨偶。
許連城最終沒有回國,他留在美國陪譚芸過了除夕夜。
國外的過年氛圍並不濃厚,他幫著譚芸將院子裡佈置了花燈,燈光搖曳裡,突然想起幾年前,每到聖誕節,他也會這樣裝扮他跟桑晚的住所。
那時候通常也是他一個人幹。
桑晚裹著厚毯子坐在門檻,整個人乖乖的。
也只有病著的時候,她才會乖,以至於許連城曾經陰暗的想,也許她一輩子病著就好了。
想到這,他嗤了聲。
嘲笑這種自欺欺人的想法。
口袋裡的手機嗡嗡作響,許連城掏出來,發現是文白的電話。
他以為是拜年電話,接起來無所謂的聲調,“幹什麼?”
電話那端的文白,語氣卻從未有過的嚴肅,“連城。”他說,“桑晚出事了。”
許連城眼眸一冷。
:()野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