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春節前夕,桑晚的公司變得異常的忙碌。
新遊戲要進入測試階段,陳開來得也勤,桑晚總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掉,照樣是一句‘陳總’,好似之前他們什麼也沒發生。
陳開毫無辦法。
雖然他是假公濟私,藉著工作行私事,但到底是自己投了錢的專案,該做的還是做,辦公室裡有時候也忙的沒空出來。
桑晚覺得好受了許多。
她是不想跟陳開牽涉太多的。
跟陳開這個人無關,她現在這樣,和哪個男人都不適合發展。
身體已經感受不到異樣,但心理上的感覺卻沒有那麼快過去。
這幾天,桑晚沒再收到許連城的資訊,沒有電話,沒有資訊,他像是又憑空消失,連八卦雜誌都很少刷到他的新聞。
迄今為止,她仍然不知道許連城那天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但是已經無所謂了。
自她拖著疲憊的雙腿,顫顫巍巍出了酒店,在便利店買了藥自己吞下去後,她就再也不想去揣摩許連城的任何心思。
時間很快到了下班點。
桑晚提著包下樓。
陳開晚了一步,開啟辦公室的門時,桑晚已經進了電梯,他張了張口,還沒喊出聲,桑晚已經沒了影子。
陳開有些無奈。
街上現在很熱鬧,今天是過小年,馬路上已經看得見年味。
桑晚獨自走了一個路口,看很多人都成雙成對,心裡忍不住問自己,今年過年,她要在哪裡?
……
同一時間,大洋彼岸。
許連城拉上窗簾。
客廳裡的壁爐燃燒,冒著溫暖的火苗。
譚芸給他倒了杯茶,問,“什麼時候回去?”
許連城歪著身體斜靠在沙發裡,說,“陪你過完年再回去。”
譚芸,“那桑晚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許連城抿了口水,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許連城是不和桑晚一起過年的,他也不常回許家,大部分時候,他會在新年這段時間飛過來見譚芸。
曾經他也問過桑晚是否要一起,桑晚拒絕了。
而現在,他不想問了。
譚芸聽他的口氣,擔心地問,“吵架了?”
“沒有。”許連城說,“你不要瞎猜。”
譚芸細細看了他一眼,這次再見,許連城明顯比以前沉默了些,雖然他成年後其實已經不怎麼坦露心聲,但譚芸還是能感覺得出來,他不太開心。
“過幾天就回去吧。”她說,“桑晚一個人在國內,她沒有親人,孤零零地過年很可憐。”
許連城說,“那你呢,你不是一個人?”
“我有朋友。”譚芸說,“也有老鄰居。”
許連城沒說話。
譚芸想了想,又說,“你奶奶,昨天給我打了電話。”
許連城的眼看過來,目光帶著詢問。
譚芸,“她向我打聽姚文,你跟姚文最近走得近,又有合作,她大概就覺得你們有希望。”頓了頓,又說,“你畢竟到了年紀。”
許連城輕笑。
到了年紀這話,真的是不少人跟他念叨。
“你怎麼想?”
譚芸低頭笑了笑,許連城的婚姻其實她插不上嘴的,但如果真的要對這件事發表看法,她只希望他開心。
“你跟桑晚,在一起十年了吧。”她說,“人生沒有幾個十年。”
何況是從年少走過來的感情,更加不容易。
“如果是桑晚,你奶奶你爸應該都不會同意,不過也不是絕對。”
譚芸抬頭,“還是要看你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