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出來供大家批判吧。
而對其他人,我採取的是點到為止,雙方都留一步說話的餘地。對我的親戚我基本上沒敢提。不是我沒感覺,好的感覺不好的感覺其實更深刻。但是我不能寫,親戚就像一個人身上的面板,你不能隨便地撓它,即使是不小心碰破了一塊皮,你也只能給它搽藥水,把它治好,而不可能把這塊面板挖掉。儘管我是一個娃娃臉,似乎思想也不深刻,也沒什麼心計,這點我還是有數的。
老師我也基本沒寫,只是蜻蜓點了一下水,不是不想寫,而是可寫的地方太多了。同樣的,我還是不敢寫,有的時候甚至是不想寫,因為寫作的過程本身就是一個對過去回憶的過程,我不想把自己搞得很沮喪。老師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好的老師不愧當此稱號。可是也有的老師,他所掌握的書本知識是老師,但他的做人卻不敢恭維。相信我們每一個人都深有體會,也都只在私下裡議論,甚至有人在議論完的時候還會加一句話:“現在哪裡都一樣啊!”沒有誰公開說出來,更沒有人把它寫成文章給大家看。我從小在大學裡長大,知道教師這個群體是一個敏感的群體。也因為是在大學裡長大,家裡跑來跑去的都是大學老師,看慣了堂上和堂下的不一樣的靈魂,在我的眼裡,他們也就是普通的人。我想,我的大學老師可能對我都有一個共同的看法——我對他們缺少一般人的敬重感。
我可不是有意為之。從小到大都有我十分敬重的老師,就是在我現在的大學裡也同樣有我喜歡和敬重的老師。有時候,由於我的漫不經心,屢屢傷他們的心,可他們依然鼓勵我、支援我,只是我羞於表達我的感激之情。在這裡,我藉著這本書的出版,謝謝曾經幫助過我、鼓勵過我、相信過我的老師。
我敬重的我也不寫,是怕引起聯想。據說深圳大學有一位老師寫了一篇反映知識分子生活的中篇小說,結果搞得一個學校的老師都去找來看,然後一個個對號入座,弄得這位老師很難做,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很多有成就的人都會回憶起對他的成長有幫助的老師,而受過老師傷害的人卻很少寫文章,也許他們忙於生計忘記了,也許他們沒意識到,或者社會根本不會給這部分人的話語權。
我想起我的一位同學,他是一個數學天才,小學時,全國的奧林匹克數學競賽他拿一等獎,他是作為特長生招到我們競賽班的。他嚴重的偏科、愛運動、愛打球、鬼點子很多、調皮得要命。這樣一個人如果老師能區別對待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成為一個專才。可是我們的一位老師只會做一件事——整天找他家長告狀,他家裡的人也就經常打他,他常常帶著臉上的傷痕來上學。一開始,他好像無所謂,漸漸地,他沉默了,不再調皮了,也和大多數同學一樣了。高中以後,他變得無聲無息,高考以後,我都不知道他上哪裡去了。
我舉出這個例子就是想說明,老師和家長一樣,在一個人成長的道路上,起著多麼重要的作用。
可是,現今的教育都產業化了,據說教育還是個很掙錢的行當。老師們常常被逼著扮演向學生“要錢”的角色,他還能高尚起來嗎?
我還見到一位老師,上體育課他不教游泳,放暑假了他來辦游泳班,一人500塊,一個暑假就五六萬塊錢賺了(我親眼所見),估計他也不交稅。如此等等,家長們習以為常,學生學到的是什麼?
家長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在不自覺中,家長的個性潛移默化地向孩子滲透。而老師、醫生、警察、法官是社會的良心,這些職業可不能變質,否則這個社會就會變質。
我是一個娃娃臉,在很多人眼裡還是個小孩子,上述話題如果我說錯了,大家只當是一個小孩子不懂事的囈語,別當回事。
寫在前面的話
2。我不快樂
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