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香囊,你不是應該辨別得出來麼?”唐甜慢吞吞說。
唐溟嘆了嘆,拿出香囊一倒,給唐甜看:“這裡面是麥飯石,是吸納各種氣味的。所以無論什麼氣味都不會存留很久。辨別毒材比藥材更需小心謹慎,你看這房間四壁也都砌著這種石板。”
哼,原來那個姓杜的是用繡囊裡的麥飯石吸附身上的藥氣,他故意戲弄她,等她把香囊給唐溟等人,那些藥氣早聞不出了。
唐甜心裡掙扎許久,指著那洋金花道:“就是這種。”
“你確定?”
唐甜不說話了,偷偷瞟了押不蘆的匣子一眼。
唐溟看在眼裡,心裡有了答案,不再為難她,將兩個匣子關上,輕輕道:“甜兒,其實你聞到的是押不蘆,是不是?”
唐甜倏地抬眼。
唐溟將兩個匣子上的標紙撕下來。
唐甜瞬間明白過來,身子一震,漲紅了臉道:“你設計我?”
她嗅到杜萊身上有押不蘆的氣味,又怕暴露自己偷植押不蘆的事,便把那帶著毒氣的繡囊帶回來,指望著唐溟自己察覺。
唐溟曉得唐甜別的毒草沒見過,卻是知道押不蘆的。他猜出唐甜的顧忌,故意調換兩個毒材名字,有意迷惑她,即使她不肯說明,看她神色也能做出判斷。
“唐溟,我和你勢不兩立!”唐甜覺得自己又上了當,惱羞成怒,扭身就跑。
她在山下受那個杜萊欺辱,憤然不安時見唐溟滿臉焦急來找她,心裡一剎那竟安定許多。可現在恨意更甚,把對那個杜萊的一點報復之心全蓋住了。
唐溟輕步跟上,拉住掀開簾子的唐甜。他見她辨藥時百般
18、 麥飯石 。。。
猶豫,欣喜她是真心想幫他,不禁連聲音都格外柔和,好言安撫。而唐甜滿腔憤恨,死命掙扎。
僵持時唐溟聽到廳外有熟悉的足音,知道師父來了,忙將她拉回側廳去。
他這邊人影一閃,唐樺已經到了門口。
掌門唐樺得知些訊息,而遲遲不見唐溟去回他,心裡起疑,親自來問,卻見唐溟和那個唐甜纏在一起,四下裡又不見其他人,他心裡一“咯噔”,把要問的事拋到九霄雲外。
唐樺快步到側廳門口,那簾子隱隱抖動,聽見唐溟壓低了聲音讓唐甜別鬧。他想掀簾子,又不願唐溟難堪,最後憤憤退到廳堂裡,坐不住,又走進院子裡,心裡七上八下。
他一時覺得自己先前的算計都錯了,明知十四的心思,怎麼還把那個臭丫頭安放在他身邊,朝夕相處,這不是讓她得了機會麼?
她雖未及笄,也有十三歲了,要是真鬧出什麼事,師徒不倫,他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寶貝弟子就毀了,唐家也完了。他苦心經營十多年,最後落得這個結果,怎麼有臉去見師父唐寶?
唐樺只覺得冬日的風冷颼颼,後背心一陣陣發寒,連拔劍自戕的心都有了。
這時只聽簾子一響,唐甜滿面紅暈跑出來,見到站在院子裡的唐樺,退了一步,想著反正讓唐溟去解決,便行禮叫了聲“師祖”,轉身跑了。
她是因為唐溟提醒她此事要暫時瞞著掌門,所以遲疑,唐樺卻以為她被撞見而心虛,越發坐實了猜測,恨不得立刻殺了她除掉後患。
唐溟隨後出來,走到他面前,躬身喚了聲“師父”。
唐樺看著自己最心愛的徒弟,感慨萬千,滄桑滿懷叫一聲“十四”,半晌才道:“你答應過為師,要助師父振興唐家是不是?”
唐溟以為師父要問杜萊的事,誰知冒出這麼一句話,再看師父又驚又怒又忍的複雜神情,明白他是誤會了,不過他誤會了再好不過,也免得唐甜熟悉押不蘆的事再被提起。
當下唐溟答道:“師父,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