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在好奇揣測,忽然見唐溟他們匆匆回來,將她和宗嚴辛良單獨叫進廳堂。
唐憂嚴肅道:“六姐兒,七哥還有八姐,此人身上的藥氣非同小可,需要辨清了才好行事。你們是與他最接近的人,都好好想想,將相關的藥寫出來。”
三人不敢大意,都細細想了,一一在紙上寫上。
唐甜斜眼瞧瞧宗嚴的,比自己的多寫了好幾樣,她暗暗鬆了口氣;再看辛良,她當時哪有心思留意別的,只模糊有點印象,寫不出三四個,急得額上有了汗星。
唐甜悄悄給她使個眼色,把自己寫的給她看。
唐憂將三人寫的收上去,單把宗嚴與唐甜留下,又問道:“你們可都記得清楚了?有沒有漏下的?”
宗嚴再想了想,道:“十七師叔,我聞得出的都寫上了,也許還有別的,卻是不知道的。”
他說得慎重,唐憂讚許地點點頭。
唐甜嘟了嘟嘴,道:“我知道的自然也寫上了。”
她看到宗嚴紙上寫了幾味毒草,都是她沒有親見的,想必是宗言做試選弟子時認得的,自己是毒門弟子,卻沒見過。
唐憂再道:“七哥兒說得有道理。你們雖還沒有資格煉毒,然而事關重大,現在讓你們再見識些毒草,好好辨認,是否有聞到的。”
兩人一起點頭,唐甜也收了嬉皮笑臉。
唐溟走進來,讓宗嚴跟他進了側廳,合上雙層簾子。
唐甜偷眼不住往那裡瞧,可惜門雖沒關,有厚厚的簾子隔著,什麼也聽不到。她心裡轉了好幾轉,最後笑嘻嘻問唐憂:“師叔,那個人到底是什麼人,好像都怕著他似的,這麼要緊?”
唐憂喝著茶,本不欲理她,想起是自己讓唐甜吃了虧,再又不放心,嘆了口氣,便道:“六姐兒,這回是師叔處理不當,叫你受了欺負,算是師叔欠你的。只是這人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可別說我激你,是你惹不起。”
“那你就告訴我呀,就當補償好了!”他不提,唐甜還暫時忘了受的羞辱,一說更激起她的氣來,纏著唐憂要他說。
好在這時宗嚴出來了。
“甜兒,進來。”唐溟看唐憂一眼,後者會意,領著宗嚴先去找唐羽坐坐。
唐甜走進那昏暗的側廳,為了聚集氣息,這兒全封閉著,四面的牆麻麻點點,在燭火下讓人眼花,奇怪的是什麼藥味也聞不到。
唐甜一眼便看見靠牆的桌上一排木匣,蓋子上貼了名字,多是她聽說而沒有親見的毒草。
“甜兒,輕輕吸氣,不可深嗅,這些都是大毒;你慢慢辨別,別慌,藥氣
18、 麥飯石 。。。
多有相近的,不要混淆了。”唐溟叮囑幾句,開啟第一個盒子,那盒子內側四壁還鑲著一層石板,以利於貯存藥材。
唐甜俯下臉靠近聞了一聞,立刻搖頭。
唐溟關上盒子,等藥氣消散了,再開啟下一個木匣。
唐甜這次點了點頭,唐溟一喜。接著又辨別了三個,有的是,有的不是。還剩下最後兩個。
“這個不是……呃……”唐甜說著,卻見那蓋子上寫著“押不蘆”,不由一滯,趕緊看看唐溟。
他神色如常開啟下一個匣子。
唐甜忙走過去嗅了嗅,有些遲疑,看了看旁邊那個匣子。
“有些不好辨別是麼,這與那押不蘆的氣息是相近的,你再好好想想。”唐溟也不催她,微微一笑。
唐甜看看眼前這個“洋金花”,再看看方才她搖頭否決的“押不蘆”,低頭盤算起來。
“嚴七哥嗅出什麼了?”她問。
“七兒只嗅出了兩個,他離得遠些,並沒有接觸那個人。”
“那……我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