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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皮疲倦地睡著了,凌晨時分卻發起了燒,燒到全身滾燙、滿嘴起泡。皮皮一貫相信自己的抵抗力,平時遇到這種情況都不去醫院。如今更加不肯去,生怕被醫生檢查,便一味地裹緊被子發汗,到了中午燒便退下了。
除了給她送過幾次敷額的冰塊,賀蘭靜霆一直很安靜地坐在她床邊的沙發上摸著一本厚厚地盲文書。
皮皮暈暈乎乎地坐起來,被子從肩膀上滑了下去,她發覺自己仍然□著,不禁“啊”了一聲。
“叫什麼叫,我又看不見。”他冷冷地道。將手邊的一疊衣服扔給她。
昨夜的衣裳已經全部洗好並烘乾了,她接過去,道了謝,對他說:“天不早了,我還得上班。今天下午部裡要來檢查檔案呢。”
賀蘭靜霆站起來,走向門邊:“吃了飯再走。”
她愣了一下,問:“你這裡……有……有人吃的東西?”
他說:“我會煎雞蛋。”
屋子很暗,很乾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