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光使了個調虎離山之計,趁著張泰被衙役拘走,帶著隨從跑到鐵鋪子來,欲對張致不軌。張致向來不是個聽話的主,自是不肯順從,奮力掙扎。黃光便叫隨從們制住他,將他手腳皆縛了,肆意打罵欺凌。張致被打得渾身青青紫紫,又似是被打了許多個耳刮子,臉頰紅腫,嘴角帶血。最觸目驚心的,是張致後穴裡插著的那物事,竟是平日裡他慣用的毛筆!張致看向張泰的眼裡,滿是驚惶不安。
張泰不看則罷,一看如何還能忍!他平生從未如此狂怒,先前顧忌黃光有權有勢,不敢如何,只得忍氣吞聲,只盼能有安生日子過。如今張致在他面前被欺辱成這模樣,他這大哥還算什麼大哥!他上前對著黃光就是一拳!這一拳頭打得黃光慘叫一聲,半邊臉登時腫了起來,殺豬般嚷叫外間的隨從。他不知那些酒囊飯袋早被張泰收拾了,此時還一個個躺在地上起不來,如何聽他使喚。張泰提起凳子,攔腰一砸,黃光立即倒地,哀叫不已。張泰狠踢了幾腳,顧不得發洩心中怒氣,忙奔向張致,瞧看他的傷勢。
他小心翼翼解了繩子,見張致手腕處紅痕錯綜交雜,還有血絲滲出,知是他掙扎得厲害,繩子磨傷了手腳,不由心疼極了。張致雙手鬆綁,自己一把將插在後穴裡的毛筆拔出,扔在被單上,濺出一串血點子。
張泰怒極,張致尚未開口,他便抓起那一把毛筆,徑自走向黃光。黃光見他臉色不好,心中已是懼怕,嘴裡仍罵道:“你這廝,敬酒不吃吃罰酒,敢對你黃爺如此,你黃爺必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張泰理也不理他,又是幾腳踹在他身上,翻過他胖大身子,將那一把毛筆狠插進黃光後穴!那黃光何曾吃過這般苦頭,殺豬般叫喚起來,胯間骯髒物事已是軟垂。張泰狠道:“今日拼上這條命,我張泰也要出這口氣!”說罷,越發瞧著黃光那噁心物事礙眼,幾腳上去,踢得黃光斷子絕孫,哭喊求饒。張泰哪裡聽得進去求饒,提拎起拳頭猛砸,打得黃光青青紫紫,鮮血淋漓,不一會,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大哥!快快住手!”張致不知何時已從床上起來,拉住張泰的手勸道,“大哥,大哥,你今日為我出頭,我心中實是感懷。但萬萬不可再打了,這黃光有錢有勢,咱們惹不得!萬一他有個好歹,他家裡豈肯善罷甘休!”
張泰見張致一身傷痕,還只顧勸他,心中悲痛,道:“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今日就把他打死了又如何,我賠上這條命,也不能看你白白受他欺辱!”
第十七章
張致心裡著實恨這黃光,但他也知由不得隨性洩憤。張泰一身打鐵的力氣,拳頭可不比黃光隨從那些花拳繡腿,一拳拳砸在黃光身上,都是實打實的力氣。張致瞧那黃光,癱倒在地,如爛泥一般,口鼻流血,也不知還有口氣在麼。
張致身上疼得緊,思想起前一刻被黃光肆意欺辱,只覺仿若死過一次。他拉住張泰,定定神,心裡已有了計較。他蹲下身伸手探了探黃光鼻息,道:“萬幸,還有口氣在。”說罷起身時咳了幾聲,伸手撫著胸口,似是疼得厲害。張泰拉開他手一瞧,青了一片,顯是被狠踢了一腳,張泰氣急:“該一拳打死這個狗才才是!”
張致擺手,緩緩道:“大哥,如今且聽我一言,此事本因我而起,也該我擔責。黃光吃了這一頓打,去了半條命,必不會善了。到時若告到官府,只說是我打的他,我橫豎脫不了干係,別連累了你。”張泰聽了,如何肯,急道:“你好糊塗!這黃光眼睜睜瞧著我打的他,如何推到你身上?你是受折磨的苦主,再怎麼樣這打人的事也輪不到你頭上!我既打了他,就不怕吃官司!”
張致點頭道:“說得是,這黃光眼睜睜看你打的他,你如何能脫得了干係?且這黃光被你這一頓猛踢,命根子怕是已廢了,他如何肯了?只怕你我二人,都要為此送命。”張泰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