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午間楊疏驟從老家落地帝都,此次她獨行並沒有乘坐私機,買的是頭等艙,彥北查了航班資訊抽空踩點兒過來接她,結果在通道口看見了她和個陌生男人談笑風生走出來,頓時他猛然想起了昨日陸京墨的話語。
由於身處階層的特殊性,圈子裡的人不是天之驕子就是皇親貴戚,若非陸京墨、矢之悼等站在金字塔尖俯瞰眾生爾爾的絕對上位者之外,其餘人等盡顯平庸。環境使然,彥北從未直面過楊疏驟的競爭力,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吸引力。
“疏疏。”他有些急切地跑上前。
看見他過來的楊疏驟抬手打了個招呼,隨即轉身與身旁人解釋道:“我丈夫彥北。”說話間她拿過男人手中屬於自己的行李,“多謝您這一路的幫助,待他日您有空去Ber,我做東感謝您。”
“哪裡的話,能幫到楊小姐是我的榮幸。”說話間男人從隨身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到她身前,“這是我的名片,還望以後有所聯絡。”
“客氣。”接過他的名片,出於禮貌楊疏驟也將自己實驗室的名片遞給他,虛與委蛇地客氣道,“以後聯絡。”
相互遞完名片,彥北剛好趕到身旁,沒料到他走得這麼快,楊疏驟剛準備說什麼就聽對面的男人又是一張早有準備的名片遞到彥北身前,出於禮貌彥北將名片接過,倒是沒楊疏驟那麼客氣,說著還有事兒拎過行李帶著楊疏驟就走。
路過公共垃圾桶時他不客氣地把名片揉成一團丟棄到了不可回收的桶裡,見狀楊疏驟沒說話,跟著他把名片丟了進去。
兩人沉默著上了車,雖沒說話但可以明顯感受到他情緒的壓抑,餘光留意著他的臉色手朝著安全帶摸去,拉下安全帶在釦子上嘗試了多次都未果,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彥北按住她的手,將鎖釦搭住按下。
搭扣的聲響在安靜的車內異常明顯,音落彥北突然笑了聲,在她手背上輕巧地拍了拍,像是在自我安慰般解釋道:“最近因為陸夫人,老大精神特別差,然後我也有些緊張,所以剛才態度有些不對,對不起疏疏,以後不會了。”
“原來是因為陸夫人啊。”聽到這一解釋楊疏驟失落,“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看見我和那男的一起出來,你吃醋了呢,害得我白高興。”
不知怎麼,在她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彥北神遊回了三年前兩人婚後西拾與自己的第一次聊天,那場聊天中他提及了很多關於楊疏驟的事情,其中有一句話是說‘不要妄想在楊疏驟面前說謊,她遠比你想象得要聰明’。
“其實我早想把那男的甩掉了,但是我這身子確實走不快,而且他還拎著我的行李,我搶不過他。”楊疏驟無辜攤手,“你要怪我的話,我沒話說。”
“怪你幹嘛,是我的問題,應該安排私機來接你的。”彥北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回家了,明晚我送你到D國,我總不信我在你邊上還有人敢跑來搭訕,你可以讓Nele夫人安心休息無需接機。”
“真假?你要送我回去?跨國欸,不是跨區,至少飛九個半小時,你送完我還得回來吧,這種情況很傷身的,精神會受不了的,後續可能還會出現耳鳴……”
“左不過是多費些時候而已,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比現在還要高壓。”
見他是決心已定,楊疏驟沒有再反駁,這些年自己和他分居兩國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前後加起來也不過小半年,既然這時候他有空陪著,拒絕的話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把話聊開後回程的氣氛不錯,下車時彥北聽見一聲鈴響,順著聲音看去才發現她的衣服上彆著個金制的別針,掛著平安鎖等掛墜,其中有個鈴鐺,感受到他的目光,楊疏驟主動解釋道:“我回去的時候我爸送我的,我老家的習慣,說是保胎用的。”
“你老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