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手機的慕花信面露嫌棄,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咋舌兩聲把手機放在耳邊一邊往大門走一邊對著另一邊的人嘟囔道:“陸塵光,我鄭重地告訴你,不許逆我CP,你只能是陸京墨的。”
“……”西拾沉默片刻,隨即認真道,“慕花信,實在不行我眾籌給你換個腦子吧,你這腦子算是被廢了。”
隨著慕花信踏進大門,江寒正式啟程離開,前往機場的路上江寒來回捉摸著慕花信這個人,她到底意欲何為,她似乎很篤定程風起的死與白玄蟬有關,為什麼會這麼篤定,而所謂的證據又是什麼,江寒完全想不通。
與此同時的另一頭,西拾站在保溫箱前頗有閒情逸致與電話對面的人調笑著,保溫箱內嬌小的嬰兒緊閉著眼睛張嘴呼吸,兩隻小手胡亂揚著,他抬手搭在保溫箱上點了點,裡頭被聲音吸引的嬰兒睜開了條縫隙看向他。
孩子模樣兒倒是可人兒,只可惜生不逢時,看完孩子西拾轉身朝著看護病房走去,手機對面的慕花信侃侃而談著白日裡她帶小狸花花出去,做美容的同時還給它置辦了幾件新衣服,然後話鋒一轉又聊起來了牆外的林子,說夜裡看著格外瘮人。
大部分話題都是慕花信挑起,話題之間並沒有任何關聯,她思緒跳躍,當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沒人猜得到她下一句回說什麼,西拾絕大部分時間都在做聽眾,然後聽著聽著莫名其妙睡著了。
走到看護病房外正巧碰到巡查醫生著急忙慌地出來,兩人無聲地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推門而進就聽見裡屋的歇斯底里的一聲哭喊,打砸物品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聲音響起的同時電話那頭倏然頓住。
“怎麼了?”西拾問道。
“你那兒怎麼了?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在喊,還有摔東西的聲音。”
“腦子不好使,耳朵倒挺靈敏。”他調侃了一句,朝著那扇門走去,侃侃道,“一個小瘋子生氣了,我得想辦法讓她冷靜下來,否則工作很難進行啊。”
“到底什麼工作還要處理個瘋子?”慕花信語氣不悅,停頓了半秒,意味不明小聲問道,“處理那個瘋子,你不會有危險吧,不能讓別人去處理嗎?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單純覺得你還是,額…安全為上吧。”
“高風險、高回報,這次任務完成,我能拿到你看中的那座島,到時候你可以在島上建造屬於你的樂園,自由自在,無憂無慮。”
“那你呢?”她問道,“你可以得到什麼?”
“得到你的快樂。”說出這話的時候西拾真覺得自己是個情聖,聖光萬丈照亮了萬惡名利場的黑暗,他不禁有些想笑,這話真逗,她應該不會信吧,因為自己也不信,然而對面卻說道,“你安全回來,就是我最大的快樂。”
說得很認真。
聽到這話的西拾徹底笑了出來,自己這話還真有人信,他深吸了一口氣重重嘆出,帶著不合時宜的輕佻說道:“好,那我努努力,爭取活著回來。在家等我,我要處理那個小瘋子了,再見。”
電話結束通話瞬間他開啟了房門,迎面就見滿臉血淚的陸念念朝著門口決絕撲過來,眼看她脖子上的鐐銬就要繃緊,西拾順手把人攔住帶回床邊。
護工們手忙腳亂地把人按住,急忙回來的巡查醫生帶著鎮定劑注射到她體內,透過藥物強行冷靜下來的陸念念無力地癱倒在病床上,經此一事西拾覺得把銬子戴在她脖子上有些危險,她太容易自盡了,所以命人把銬子鎖在她右側上肢。
處理完這些瑣事兒,西拾抬手讓人離開,拿出了手機擺弄著點開了一段影片橫屏放到她眼前,畫面中Damian屍沉大海,Child家族風光至今鬧得個潦草收場,陸念念沉重地閉上眼睛企圖隔絕外界資訊。
“一個丈夫而已,你也不需要太傷心。”西拾輕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