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個婆娘卻沒本事,叫官府抓住,身上倒是有了個八個月的孽種。
她家的人不認她,倒是前頭那個白雲觀的老道士看她可憐收留了她,每日青燈古佛,日子過得清苦,不想後來老道士去了,她便做了一觀之主。”
說著話,孟大妗子又給自己端了茶喝了口潤潤,繼續道:“可不想後來那強人卻又偷摸回來,尋著她處,倒又勾搭一處,也是那老淫婦長日漫漫,哪裡甘心寂寞,男人尋來,自然守不住下頭,二人倒是在那觀裡頭當自家後院,關了門做一對姦夫淫婦。她兩個要做長久夫妻,又怕日子清苦,便瞧上去上香的十里八鄉人家,有不少人家孩兒姑娘上了個香,便沒了下落,都是被她那個強人拐了去發賣了的。”
孟蟲娘雙目瞪圓:“這些事,你如何得知的?”
孟大妗子得意一笑:“那一對老豬狗老淫婦做得那事,肚子裡難免留下孽障,去求旁人不敢,我自來沒什麼禁忌,只要肯出錢,誰管他什麼來頭,這些年替她倆個打了幾回胎去?哪裡不知道里頭做過什麼,何況若不是我替她通風報信,他們那能這般清楚,誰家孩兒動得誰家動不得的,也算是一門偏門生意。”
孟蟲娘愣了愣,道:“這要是讓官府知曉了,可要緊!”
孟大妗子瞪她一眼:“說你本事,也是個紙糊的,這有什麼怕的,你家大官人成日欺行霸市逼得抹脖子的人家還少麼?你倒要做菩薩了,只要你能把攔得住大官人,便是日後官府知曉了,有大官人的臉面,誰敢拿我們如何?再說了,我這還不是為了你孟家,誰還會嫌銀子燒手麼?”
孟蟲娘被她說的啞然,倒也覺得在理,那孟大妗子又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如今趁著大官人不在家,早早兒把那礙眼的娘們解決了去才是正經,要不是她自己個撞上去,咱還尋不到機會呢,正好,可算是瞌睡送來枕頭了。”
孟蟲娘道:“姐姐的意思,是要讓那觀主男人把她……”
“正是。”
孟蟲娘猶豫道:“這……”
孟大妗子瞧她猶豫,道:“我的姑奶奶,感情你也是個繡花枕頭,外頭瞧著橫,剛才訓丫頭的狠勁哪去了?真要做事倒望三望四的了,還不敢做麼?”
孟蟲娘道:“我哪是不敢,只是怕這事要叫大官人知道了怎生是好,如今那可是他心尖子,況且今日還叫了他兄弟領了一班當差的護著,這陣仗,那二人只怕不敢做的。”
孟大妗子伸出手指頭點了點她額頭:“笨妹子,此事我能讓旁人知曉?只需偷偷送信過去,叫那老豬狗知曉有個婦人來上香,不說誰家的,他能知道什麼?我這些年常給他送信,他信我的很,只要貨色好,他才不計較是哪裡人家的,再說那一班衙差,那是個道姑觀,那幫人自然不敢進裡頭去,我就說是個得寵的小星,求著人借了些衙差來顯擺的,沒什麼正經事,他豈會放過到口肥肉,只要他下手捉了去,憑他那性子,少不得要自己收用著再轉手,你那大官人寶貝落到他手裡,不是半死,也被糟踐了,退一百步說,大官人真捨不得肯花大力氣找到人,那也是隻破鞋,你看他還會稀罕去?到時候你再使點本事,不怕他不會轉心思。”
要說畫壁也是倒黴,偏選了這白雲觀做逃跑的地兒,有一點還真讓孟大妗子說中了,到了白雲觀前,畫壁便不肯再讓周通帶人跟進去,只說那是個道姑觀,豈有一大幫子男人進去的理,便是跟著來的兩個小廝順一和納福也被她推在門外頭守著。
眾人挪不過這位主子執意,也只好在外頭一條沙土小徑旁歇了,這邊是同州城出來進到白雲觀必經的道,正對著大門,有衙差在,也不怕隨便什麼人來闖了山門。
只是他們在外頭只守著門怕外頭人衝撞了畫壁,卻壓根不知道畫壁是一門心思尋機會要從邊門溜出去,只是崔家的同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