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華被龜公罵得那麼難聽卻不敢還口,心疼他平時必定飽受龜公欺辱;加上他無意說的話刺傷了景華,倍覺愧疚,因此手上便不敢用力,只想把身下的人好好捧著疼著。
他一條熱燙的舌頭在景華身上梭巡,恨不得把身下人滑膩的肌膚吞吃進肚。他這裡咬咬,那裡啃啃,弄得景華全身麻癢不已,抱住他頭,微微顫抖。張泰見景華渾身泛紅,說不出的動人,可憐可愛,一時激動,便往景華嘴上親去。
乍然被親,景華吃了一驚。他最不喜嘴對嘴,親親密密,但也不敢斥退客人,柔順張開了嘴,讓張泰舌頭進來。
張泰這樣的老實人,哪裡懂得如何親嘴,不過是憑著性子做。這時景華張開了口,他誤打誤撞,舌頭進了一個柔軟溼熱的所在,銷魂難言,不由激動起來,撲倒了景華,一條舌頭伸進人家嘴裡,肆無忌憚。
他這般親著景華,只覺更有一種難言的舒爽,胯下那物無人觸碰已堅硬如鐵,抵著景華大腿。景華艱難伸出手去,緩緩撫摸那物,過了一會,張泰一聲低吼,洩了出來,抱著景華不做聲。緩過氣後,張泰把景華摟在懷裡,半響沒有動作。景華不安地動了動,問道:“可要我——”
張泰打斷他話,“這樣便好了。”
這夜只弄了一次,張泰說完便睡去,一夜無夢。
張泰那心,越發掛在景華身上,每日裡無論做些什麼,腦子裡都想著景華。熬不到幾天,又往那南館去。
他現在也算是景華的熟客了,雖說身上無甚閒錢打賞,可畢竟也是景華的恩客,景華年歲越大,客人也越來越少,留戀他的恩客更是幾乎沒了。是以龜公看到張泰,每每都是滿臉堆笑。
張泰熟門熟路進了景華房間,景華果然正在寫字。見了張泰來,要把筆擱下。張泰忙道:“你寫你的,我看看。”其實張泰哪裡看得懂字寫得好不好,不過是他見景華喜歡寫字,不忍打斷。
張泰繞到景華身後,見他一筆一劃寫得認真,紙上龍飛鳳舞的,再仔細一看,怎的紙上隱隱透出墨痕。這時景華寫完了,擱下筆,張泰拿起紙一看,另一面竟也寫了字。
張泰問:“如何一張紙作兩面寫?可是沒紙了?怎麼不去買?”
景華搖搖頭,“這樣寫也挺好。”
張泰是個勤儉人,別看他這一陣子跑南館跑得常,花銀子不眨眼,平時他可是一個錢恨不得掰成兩個花,絕少跟李貴他們似的,到處吃酒遊玩花銀子。他深知有幾個錢就花幾個錢,不擺闊,不充場面,不為了面子亂撒錢。
可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問:“可是錢不夠買紙墨?”
他上次才給了景華二兩銀子,足夠買半個月所用的紙墨了,怎可能不夠呢,必是歡場裡的人多要些賞錢的把戲。他明知如此,卻還是又掏出銀子,要塞給景華。
景華卻擺手,不肯要。
張泰道:“你拿著吧,有甚用就拿去使。”
景華盯著那銀子,最後還是接過了。
酒菜上來後,兩人坐下吃酒。他們吃酒時,常常相對無言,張泰悶頭喝酒,景華偶爾給張泰倒酒夾菜,偶爾兩人說幾句不冷不熱的話,酒一吃完,就辦那事。張泰想說些話,偏偏他木訥口拙,不知道說些什麼合適,上次剛開口就惹得景華生氣,這次他便不敢再多嘴,依舊埋頭吃酒。
不料這次景華先開口了,問張泰:“這位相公來過多次,卻還沒問過您如何稱呼,是我疏忽了。”
張泰一想,果然是,立刻回道:“姓張,名泰,你直接叫我張泰便好。”
景華道:“不敢,該叫一聲張大哥。卻不知張大哥是做何營生?”
張泰便一一說來,景華又問了幾句,兩人一問一答,竟說了一小會,不知不覺把一盞酒都吃光了。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