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富足,僅此而已,但這卻恰正是他所擔心的。
“專員,我知道,您所信仰的實際上,就是所有人所追求的,國家的強大、人民的富足,國家的尊重、人民的未來,這一切都是你所信仰的,也是你希望每一個人都懂得的,但是專員,你有沒有考慮過一個現實性的問題!”
“嗯?”
看著黃風華,管明棠倒是有些好奇他想說的這個現實問題是什麼。
眼前的這位是個“隆人”怎麼個怪法呢?他是哥倫比亞大學政治學博士,原本他和自己並不會有什麼瓜葛,若非經人介紹,自己邀請他來邯彰的話,不過他來到這之後,並沒有做官,嗯,應該說進入公署內做顧問或者從事實物性研究,反倒是在這呆了一個多月後,去了國家青年俱樂部,說是要“研究青年與中國的未來……”然後一邊在幾所學校任教,一邊研究著他所感興趣的東西,對於,管明棠並沒有反對,固然,管明棠知道自己需要的是科研以及技術人員,但並不意味著他會排斥人文、哲學方面的研究。
至於那個國家青年俱樂部,不過只是管明棠為了加強對青年的“思想引導”而與李璜等人合作創辦的“俱樂部”,從而將青年人的思想統一到“國家至上”的範疇內,以此確保“思想陣地”的穩固。
而多次同邯彰青年人的接觸,在管明棠看來,這種“國家至上”的教育觀是成功的。
“專員,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您之所以選擇李璜等人,是因為您的信仰與其國家至上信仰相近,所以呢?您希望透過他們,透過國家青年俱樂部加強對青年人的政治思想教育,從而使其形成國家觀念,以及政治信仰觀,避免青年人在其政治思想出現空白,可是你有沒有想到過……”
直視著專員的雙眼,黃風華用一種極為惋惜的口氣說到
“最後,你所有的一切努力最後卻成全其它人!”
劉聽他這樣解釋,管明棠立即明白了癥結在哪裡,最根本的癥結就是表面上,看起來自己的青年人的確是有信仰,而且這個信仰是如此的高尚,可是最根本的問題恰在於此,那些青年不過只是在接受著愛國主義教育,接受了國家至上這一政治觀點,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更易受他人“蠱惑”,而之所以不強調政治信仰,是因為自己一直在刻意迴避這個問題。可誰曾想,有許多問題是不法迴避的,也同樣是不可能迴避的。
觀察著專員的神情,黃風華在心裡分析判斷著專員此時的心態,現在他至少可以斷定一點,從現在起,專員絕不會再像過去一樣忽視政治工作,但現在的問題在於,眼前的專員會走多遠,他會走到什麼地方,與其它人不同,在黃風華看來,眼前的這位專員也許應該走的更遠,而不是可以走的更遠,只不過在他的身邊,雲集著太多的學者,而那些學者或許可以給他帶來現代的理念,但卻無法告訴他,什麼是真正的政治。
“專員,如果是二十年前,或許,你可以用國家至上這一觀點以及地方建設的成績,去告訴中國人,這裡才是中國的所在,人們自然而然的會為了心中的夢想,傾情於建設之中,以追求國家的強大,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相比於……”
然後黃風華又就過去十幾年間,中國的政治形態發生的變化做了他個人的分析,最後又說道。
“所以呢,精神上的信仰有一個核心,而這一個核心則有一個組織,而現在,在這裡,我可以看到精神的上的信仰——國家、民族、人民,但是在沒有一相相應的組織去引領,去引導的話,那麼被喚起來的精神信仰,則有被其它組織吸收的危險,當您竭盡全力培養的青年人,竭盡全力喚醒的民眾,被其它組織煽動起國家的、民族的狂熱時,那麼,最終,你會被他們拋棄,回為,那時的您……”
話聲稍頓,黃風華又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