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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使,下至庶僚牧守,無一不是憐香惜玉之徒,如果對*太過分了則會影響官聲,嚴重時甚至會妨礙自己的升遷。而與*的兩情相悅,更是往往傳為一時之佳話。比如張君房《麗情集》就記載了這樣一個故事:

薛宜僚,會昌中為左庶子,充新羅冊贈使,從青州泛海。船頻遭惡風雨,泊郵傳一年。節使烏漢真尤加待遇。樂藉有段東美者,薛頗屬情,連帥置於驛中。是春,薛發日祖筵,嗚咽流涕,東美亦然。薛至外國,未行冊禮,旋染疾,語判官苗甲曰:“東美何故頻見夢中乎?”數日而卒。……薛櫬回青州。東美至驛,素服哀號撫棺一慟而卒。

有唐一代,最負盛名的官妓莫過於薛濤,她的父親薛鄖是一京都小吏,安史之亂後居成都。據說她八歲能詩,其父曾以“詠梧桐”為題,吟了兩句詩:“庭除一古桐,聳幹入雲中。”薛濤應聲即對:“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薛濤的對句似乎預示了她一生的命運。十四歲時,薛鄖逝世,薛濤與母親裴氏相依為命,迫於生計,無奈下海了。

韋皋為劍南節度使,統略西南,在唐德宗時,朝廷拜中書令,算得是一方諸侯。韋皋惜薛濤之才,曾準備奏請朝廷讓薛濤擔任校書郎官職,後雖未付諸現實,但“女校書”之名已不脛而走,同時她也被世人稱為“掃眉才子”。後來,韋皋因受封為南康郡王而離開了成都。其後十一任劍南節度使各個對薛濤都十分青睞和敬重,而來到蜀地的才子們也無一不以認識薛濤為榮,如白居易、牛僧孺、令狐楚、輩慶、張籍、杜牧、劉禹錫、張祜等,都與薛濤有詩文酬唱。在她四十二歲的時候,三十一歲的元稹任監察御史出使蜀地,兩人在一起生活了一年之久,才子與佳人相得益彰,更流傳為千古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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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歷程 第三章:貴族帝國時代的性文化(隋唐五代時期) 掌故(7)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心郎

——唐代女冠*

許多才貌出眾的女冠,雖以修行為名,但在道觀中自由交際,成為一種“交際花”似的人物。

唐朝追尊老子為始祖,因此道教備受尊崇。當時煉丹服藥,入道仙遊,可謂是蔚然成風。憲宗皇帝的暴斃,據說也和服藥有關。

皇室的尊崇和扶持,讓眾多公主相繼入道。高宗的女兒太平公主,睿宗的女兒金仙公主、玉真公主,玄宗的女兒萬安公主、壽春公主,代宗的女兒華陽公主,德宗的女兒文安公主,順宗的女兒潯陽公主、平恩公主、邵陽公主,憲宗的女兒永嘉公主、永安公主,穆宗的女兒義昌公主、安康公主等都曾入道為女冠,且基本上都是自願出家的。

貴為天子之女,都捨身向道,則民間女子紛紛效尤自然在意料之中。據《唐六典》卷四載,當時全國宮觀總數達一千六百八十七所,其中女冠觀為五百五十所。在京師長安,就有*觀(務本坊)、金仙觀(輔興坊)、玉真觀(輔興坊)、咸宜觀(親仁坊)等十來所大型女觀。

這些女觀對外開放,准許遊人參觀,甚至可出租房子給士子居住,這就為女冠們結識社會各界人士創造了條件。在這種環境下,一些年輕女冠與士子發生戀情乃是很自然的事情。這些身世經歷不同尋常的、美貌而有文化的、有藝術修養又有風情的女道士們,會何等地令唐代的文士們心馳神往、夢魂顛倒啊!

到了晚唐五代,許多用詞牌為《女冠子》、《天仙子》所填的詞,便可見唐代女冠*之遺風,溫庭筠《女冠子》有句雲:“雪胸鸞鏡裡,琪樹鳳樓前”,“遮語回輕扇,含羞下繡幃”。又如韋莊《天仙子》句雲:“露桃花裡小腰肢,眉眼細,鬢雲垂,唯有多情宋玉知。”都是非常香豔的句子。

唐代畢竟是我國封建社會中較為開放的時代,因而女冠們在社會交往方面還是享有較大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