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憤懣更甚,臉上血氣迸現青白交錯,眼底隱隱有褐色一閃而過。
外間爆炸聲仍在繼續,沒了山魈幫忙,舟自橫獨自對上男人,他修為稍差一點,又曾身負重傷,這些天奔波沒有好好休息,兩相對比之下竟是很快落了下風,沈灼自身修為並不高,見形勢不妙,輕推采蘩道:「快將她帶出去。」說完掏出一把手槍覷準空隙,對著男人就是一槍,槍雖打在男人身上,卻被無形的空氣彈射出來,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采蘩一點頭,抱著夏言蹊繼續往外跑,邊跑仍不忘安慰她:「你放心,很快就有人來接應你,會沒事的。」
夏言蹊耳邊是轟隆的槍炮聲,眼前的東西全都被覆蓋住一層血色,采蘩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全都沒聽清。
很快便有人跑過來,采蘩見那人穿著打扮後將夏言蹊交給他,叮囑幾句後往回跑,那人接過夏言蹊也不停留,正要將人抱走時便覺得身體一冷,接觸到夏言蹊身體的地方跟摸到冰塊一樣,很快那些地方就被凍得通紅,隨即染上一層白色淡薄的冰塊,冰塊還在繼續往外延伸。
那人吃痛,忙放開夏言蹊,夏言蹊只覺得冷得發抖,抖索之下發覺身體能動,手腕一翻,一塊冰凌便出現在掌心。
「你先走,」她對來人說了一句便疾步往回走,先前幾步還有些腳軟走得慢,到後面卻越走越快,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去,采蘩與沈灼倒沒看出什麼傷,舟自橫身上卻是血跡斑斑狼狽不堪,原本雪白的臉更是一絲血色也無。
見了夏言蹊回來,采蘩皺眉喝道:「你回來做什麼?還不快跑!」
夏言蹊恨聲道:「養魂玉在他身上。」
采蘩怒道:「什麼時候了還管勞什子養魂玉?」
「我當然要管!」夏言蹊雙手一握,冰凌刺破掌心,鮮血很快流出來,隨著夏言蹊一聲低喝:「去!」沾染了至陰之體鮮血的冰凌疾馳而去,射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