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感,畢勒格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郭芙微笑著上前,畢勒格拉著她的手說話,口吻柔和親切,雖是聊了片刻,已讓郭芙對這個老人產生了十分的好感。
後畢勒格與伯顏說話,她便識趣退下,她知道他們師徒許久未見,怕是有許多話要說,是以推說想到這塔頂去瞧瞧,便讓斯琴隨她踏上了旋轉的樓梯。
在塔中見了好幾個極有異域風情的美女,都是一身白袍,笑容單純清澈,不得不說,對於郭芙而言,這個地方是極容易讓人放鬆的。
到了僻靜塔頂,郭芙才道,“方才忽必烈與他所說何事?”她知伯顏為了不讓她心有所擾,必然不會告訴她的。
斯琴被派往這邊自是因為精通蒙語,她最擅長的便是語言與速記,便挑了重點將忽必烈所說之事重複出來。
“乃馬真後掌權,只怕汗位要落在貴由手中,而貴由素與也速蒙哥親善,與哈剌旭烈卻生疏,若是貴由繼位,多半會廢黜哈剌旭烈,哈剌旭烈與姑爺自小便是好友,更最為孝順華箏公主,是忽必烈之父拖雷一系的親近之人,而也速蒙哥雖也是察哈臺可汗的兒子,卻更多傾向另一派,是以忽必烈道決不能讓哈剌旭烈被廢黜。”
“哦?伯顏他並無官職,更無什麼貴族身份,如何做得了這樣的大事。”郭芙語帶諷刺,顯是對忽必烈極為不滿。
“那忽必烈道,如今朝中乃馬真後攝政,結黨營私,排除異己,任命了一批不學無術的人擔任朝廷內部的命官。耶律丞相也被她害死,朝中已是人人自危,不敢站出來說話,能與之對抗的不過數人而已,其中最有勢力之人莫過於其大伯之嫡長子拔都,烏雲然之父是拔都手下大將,而她更是最受拔都寵愛,雖輩分上是平輩,但比之拔都的幾個女兒,烏雲然反而更為他所喜。”
郭芙心中湧起古怪的感覺,耶律丞相,就該是耶律齊的父親吧?她皺著眉道,“還真是複雜,但那忽必烈不會自己去娶烏雲然麼!偏生要拉出伯顏來。更何況伯顏如今已經娶了我,以那大小姐的身份,自不會來與人搶丈夫的。”
斯琴道,“忽必烈只言深信姑爺的能力,必能得到拔都信任,而拔都若是出面,才可阻止貴由繼位,就算貴由繼位,也可想辦法保住哈剌旭烈。”
郭芙冷笑道,“那拔都不是忽必烈的堂兄麼,他自己不會去與他親近麼?!”不過隨即一想就明白了,那乃馬真後如此厲害,若是忽必烈去與拔都親近,她必然又心有所疑,許連忽必烈領兵南征的權力都要剝奪了,忽必烈自己果然是不能做這事,但為何偏生看上伯顏!
不知為何,郭芙忽然生出一種並不太妙的預感。她皺著眉看向塔外繁華的忽牙思,心中有些紛亂。
“你是老師的客人嗎?”一個身著白裙的少女笑盈盈的走過來,她的髮色略淺,卻襯著她雪白的膚色,十分好看,高鼻深目,一雙眼睛清澈如水,笑容單純乾淨,一個極其漂亮而純潔的女孩兒。
郭芙笑道,“是呀,我隨我夫君一道來,他也是畢勒格賢者的弟子,他們師徒說話,我便在窗前看看風景。”
那女孩兒睜著一雙好奇的眼睛,她原是用蒙古語問的話,由於句子簡單,郭芙倒是聽懂了,但她回話卻是用的漢語,但見那少女一臉茫然的樣子便知她不懂漢語,無奈地用最簡單的蒙古語複述了一遍。
女孩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是雅利安,你一定是伯顏的妻子吧!”
郭芙回道,“是呀。”
女孩兒點點頭,有些羨慕道,“伯顏總是最受老師喜愛,教他的東西都與我們不同。”
郭芙聽了斯琴的翻譯,心中有些古怪,便問,“有何不同?”
女孩兒指手畫腳地用最簡單的語言道,“老師會與他說好多好多話,平日裡老師才不會和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