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裡把路便追上了,焦急地向他呼喚:“葛兄,請聽我說幾句,然後隨便你去。”
叫聲如在耳旁,春虹知道這位書生了得,扔不掉了,只好停步轉身,苦笑道:“白兄,不用說了,丟人現眼。”
白如霜抹掉鬢角的汗水,撥出一口長氣,走近嘆道:“怎麼回事,我只看到醜鬼女扛了一個人,沒到想會是你,勝敗常事,你怎麼拿不起放不下?真是。”
春虹仍不住搖頭,道:“你知道,我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擒住壓在地上,怎不令人愧死?”
“那鬼女廖春萍乃是新近成名的武林五兇之首,功力之高,與老一輩的名宿相較並不遜色,敗在她手下一一”
“誰敢說我敗在她手下?”春虹正色搶問。
“咦!不是你說被她擒住嗎?”
“胡說!她和九疑老人,蛇魔,還有什麼青羊羽士,白弔客等等,五個人也無奈我何。我躲在草叢中運真氣療傷,這鬼女人出其不意將在下點昏。”
“天哪!”白如霜驚叫,走近扶住他又問:“你受了傷?”
“小意思,謝謝你的關注,你快轉回相助那位碧衣姑娘,我得找地方療傷。”
“不!那是詫女司馬碧瑤,鬼女和她決鬥了兩次,彼此勢均力敵,料也無妨,要緊的是你的傷。”
白如霜一面說,一面焦急地開啟百寶囊,取出一顆紫色丹丸,拉過他的手,將丹丸納入他的手中,誠懇地道:“葛兄,不要見外,由你的輕功看來,你的內傷算不了什麼。這是家叔調製的紫金丹,可起死回生保命護身,請聽小弟的勸告,服下在這兒運功,當有神效,小弟替你護法。”
春虹感到白如霜的一雙手溫和膩滑,晶瑩潔白,柔若無骨。老天!根本不信這雙手是練武人的手。白如霜不但言詞懇切,俊美的臉上充滿了關注,焦慮、懇求等等神色,令他感到一陣溫暖湧上心頭,突然激動得把白如霜抱住,感激地低語道:“白兄,兄弟珍惜你這份友情和關心,我無話可說,只能永銘心間。”
白如霜在他的懷中略為掙扎,似乎渾身引起了輕輕的顫抖。春虹真傻,傻得仍不知道白如霜是個女人,雖然他鼻中嗅到了醉人的幽香,和感到對方身軀有奇異的變化,卻仍認為白如霜是公子哥兒,用香薰衣不是怪聞,並未留心分辨,慢慢放手,自顧捏碎丹丸的臘衣,吞下丹丸坐下,閉目垂簾行起功來。
白如霜的俊臉紅似西天晚霞,呼吸急促,默然注視著春虹,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不住喃喃自語:“這傻大個兒,傻大個兒……”
不久,春虹一躍而起,大笑道:“白兄,你的藥了不起,裡面似乎有一種稀世至寶。”
白如霜臉上紅潮仍未退盡,嫣然一笑問:“是什麼稀世至寶?在常山時,你說你曾讀過三填五典八素九丘,必定是博覽群書的才子。”
“別挖苦人好不?”春虹急急打岔,又道:“恐怕是產自東海的千載文貝,可以舒經活血,補骨健脾,是麼?”
“嘻嘻!你的口氣十分肯定,說對了。葛兄,傷怎麼樣了?”
“好了,只是浪費你一顆靈丹。快走,該回去看看你那女友的安危。你這人真糟!怎能對女友不顧?哦!白兄弟,你是否對奼女司馬碧瑤情有所踵?”
兩人往回走,白如霜撅起小嘴推了他一把,道:“胡說!司馬碧瑤已經四十出頭,比我大了一倍有餘,你胡說什麼,哦!葛兄,說說你自己的事,好麼?”
“呵呵!我沒有可說的,四歲被人拐走,然後投師學藝,做苦工,幹粗活,也披過道衣冒充香火道人。目下初履江湖,如此而巳。算了,不必說我。你大概想問我是否有意中人,是麼?告訴你,我可能披髮入山,夠了吧?”
“不,哪能披髮入山?”白如霜焦急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