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疲色,這樣看起來,精氣神失了很多。
沈萬沙衝盧櫟悄悄眨眼:沒錢了嘛,擱誰誰都睡不好!
他心裡很是滿意,懷夫人來的這麼快,看來心情很急切,今天的事一定能成!
遂他根本沒等懷夫人開口,自己先站了出來,“我姓沈,家父沈千山。”
他站立於廳中的姿勢挺拔俊秀,說話時音色舉重若輕,面上微笑淡雅從容,彷彿上面這句話,不是他故意說出來似的。
盧櫟忍不住莞爾,少爺簡直玩上癮了。
沈萬沙這句話,若是突然對別人說,不熟悉商界的或許會不明白,可對性格精明,極有生意手腕,又從小長在上京的懷夫人來說,沈千山這個名字,可謂如雷貫耳。
這個人,擁有可媲美大夏國庫的財富!
沈千山的兒子……
懷夫人秀眸微眯,看了眼沈萬沙,又看了看盧櫟。日前盧櫟遞貼求見,身邊也帶著這個人,兩人表現乖巧,今日同來,主動表明身份,對比兩次不同姿態……
不難想象,這位沈少爺與打壓她生意的人脫不了干係!
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為苗紅笑麼?
她無意識的輕撫指間戒指,目光微斂。這件事發生時機太突然,正好在太倉銀之後,這位沈少爺強勢插入……他知不知道太倉銀的事?
還有旁邊兩位……氣勢不容小覷,又是何等人物?
這盧櫟,倒是本事不小,交到這麼多不錯的朋友……
懷夫人心下轉了幾圈,已然有了主意。
“掐我的生意門路,不就是為了苗紅笑?”她冷嗤一聲,背挺的筆直,雙手交疊置於腿上,“我答應你們。”
沈萬沙本來還準備了一堆壓制的,威脅的話,沒想到懷夫人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懷夫人眼梢微垂,眸裡一片冰冷,“我若不答應,不是正好給你機會用更多手段壓制我?如今這樣,我倒還要謝謝你放我一馬,沒讓我深跌一跤,狼狽丟人。”
沈萬沙的確打算這麼做來著,可被人明說出來,還是他打主意的人……感覺有點怪怪的。
懷夫人犀利的目光斜斜射過來,“婦人之仁!”
這話說的簡短,只有四個字,可懷夫人眼神表達十分明確:鄙夷。鄙夷沈萬沙年紀小,心腸軟,商場如戰場,婦人之仁要不得。雖然沈萬沙這樣行為算是給了她恩德,可她不感恩,她非但不感恩,還鄙視他的做法。
沈萬沙氣的臉都紅了,“你——”
赫連羽拉住他,涼涼掃了懷夫人一眼。
懷夫人淡定飲茶,“你們抓住我的短板,以此為壓,有任何要求,我都願意談,何況只是區區小事?有關苗紅笑的事,我答應說與你聽。”
最後這句話,是對盧櫟說的。
盧櫟點頭,“多謝——”
“你先別謝,”懷夫人阻了盧櫟的話,“我有要求。”
沈萬沙怒,“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這婦人太狡猾!”
盧櫟也是眉梢微揚,面沉如水,表情很不愉快。
懷夫人卻相當淡定,甚至還笑了,“我答應與你說,但說多少,到什麼程度,都由我自己把握,這難道這不是我的自由?可只要你幫我做件事,我應承,知無不言。而且這件事,對你來說非常簡單。”
趙杼不滿懷夫人態度,雙拳握起,修長雙眸內殺意似海。
盧櫟擋在趙杼面前,看著懷夫人的眼睛,“不知夫人所指何事?”
懷夫人上下打量了盧櫟一番,眸色微凝,“聽說……你是個仵作?”
“正是。”盧櫟眼角微挑,唇間隱有笑意,“夫人問這個問題……莫非家裡有死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