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那裡面……”
正說著,羅亦安用食指挑起周靜柔的下巴,端詳著那佈滿淚痕卻毫無悲慼的臉龐。
這張小臉保養得極好,每條肌膚都顯得那麼水嫩,鮮得滑不留手。嫣紅的嘴唇微微開合,嘴角邊尚帶著一絲笑意。漸漸的,笑紋擴大,兩人一起大笑起來——這次,周靜柔雖然選擇了最合適的動作,但笑意卻發自內心,一點沒有小動作被看穿的尷尬。
大笑過後,兩個人對彼此瞭解更深一步,那些小把戲既然唬不了對方,周靜柔便表現出乖乖女的模樣,溫柔地坐在沙發上,玩弄著髮梢,偏著頭看著羅亦安。
“好吧,我承認,四小時阿方索酒店發生了點小‘事故’”,羅亦安斜靠在牆上,輕鬆地回答:“在那起事故中,阿尼爾及其親信30多人遇難,另有數百人被炸傷。但是,阿尼爾那群人太過於敏感,無論是警方還是阿尼爾的倖存親屬,都不願意事態擴大。他們甚至不願意向警方描述案情,或者,告訴警方都有誰遇難。
現在警方已封鎖了現場,你是當時酒店唯一沒退房的客人,我相信,警方馬上回來找你,進行例行詢問。所以,我需要你來幫忙,把這場戲演下去。
給你交個底,目前,現場沒有任何痕跡證明你與這有關。我們只是在你房間裡安裝了一個無線電接收器,我剛才已經確認,這個無線電接收器已經毀於爆炸。我還需要你正常地表現出你對阿方索酒店的關心,以及你對事故中損失的行李的痛心,還有幸存的慶幸。當然,你也可以繼續與其它酒店接觸,聯絡收購事宜,或者表現出一幅受了驚嚇的表情,儘快離開果阿。”
周靜柔搖了搖頭:“不,無論誰經歷這場死裡逃生,都想盡快離開險地。我打算等會就打電話,向酒店老闆致以問候,然後向她表示禮節上的拜訪,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打算明晚就離開印度。對了,你打算怎麼辦?如果阿尼爾死後不久,你就奇蹟般復甦了,任誰都會想到你與這事有牽連,除非你要示威,但這樣,恐怕連國內你都呆不下去了。”
羅亦安點點頭,同意了她的看法:“我只想做個普通人,毫不顯眼的掙自己改掙的錢,愛自己的女人,保護好自己的家。但現在看來,以我過去的身份恐怕做不到。我已經把父母接到國外,陪護那個‘植物人’。今後,我將以另一個身份出現。
至於阿尼爾,不用擔心,我行動前,鄧飛已經與印度的一些當地官員,以及一些黑幫聯絡好了。阿尼爾死後,不到兩小時,他們已經開始瓜分阿尼爾的財產,由於分贓不勻,有三個幫派已經火併起來。果阿城現在還時不時地響起槍聲,警方焦頭爛額。一名參與分贓的議員已經派人去清理阿方索酒店的廢墟,準備把地皮拍賣。啊哈,等警方平息了黑幫火併,爆炸現場已經成為一片整理好的平地……”
這次行動最大的受益者不是羅亦安,而是當地的官員和黑幫。阿尼爾像個土老財一樣,銀行沒有多少存款,大多數財產都是不動產。由於阿尼爾見不得光,他購買的土地都假託在別人名下。阿尼爾在時,別人畏懼他的兇惡,不敢起異心。一旦阿尼爾及其骨幹全部喪生,那些人便理直氣壯地把那些地產據為己有——從法律意義來說,他們也確實是那些地產的主人。
為了奪回這些地產,阿尼爾的殘餘隨即開始了殺戮,這就引起了其他黑幫的窺伺。現在,果阿城正上演著一出由出賣、背叛、誘騙、投靠、兇殺等等醜惡行為組成的混亂鬧劇,“十大罪惡之城”果阿,在這一刻名不虛傳。
“黑幫火併?啊呀,很嚇人的”,周靜柔用小手捂在高聳的乳山上說:“我剛才還在想,那大爆炸一定慘不忍睹,你怎麼能這樣……”
沒等羅亦安接話,周靜柔趕緊補充說:“對不起,這個時候,我要不表示幾句驚訝和責備,似乎不合適。不過想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