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究竟是什麼意思?”杜雲柯見到杜夫人後道。
“這是什麼話,讓那丫頭去幹粗活,難道你不心疼?”杜夫人道,“你放心,芳兒都已經說了,她會善待那丫頭的,你何必杞人憂天?她現在那身子骨,你捨得讓她去幹粗活?再說了,人我已經放了,你過來不說感激的話倒也罷了,卻還來指責我,真是讓人傷心。好了,你也別再多說了,已經決定了的事情,何必再多扯出題外話來。我要歇息了,你回去吧。”說著,帶著丫頭進了內室。
看著太太堅決的表態,杜雲柯只覺分外無力。是啊,太太是當家女眷,撥一個丫頭去哪邊,還不是再正常不過,自己又能多說什麼呢?
卻說杜雲和招呼福壽去開柴房門的時候,福壽說道:“二少爺,我剛才遠遠地看見錦衣姑娘已經被榮殊院的丫頭帶走了,你還過去做什麼?”
“你說錦衣去榮殊院了?”杜雲和沒來由緊張起來。
得到福壽肯定地答覆之後,杜雲和忙急匆匆趕往榮殊院。
“太太呢?我要見太太!”杜雲和高聲對丫頭嚷道。
“太太身子不適,二少爺回去吧。”錦琴勸道。
“你去告訴太太,我有話問她!”杜雲和道。
錦琴無奈,進了杜夫人的臥房道:“太太。二少爺怎麼都不肯離開,恐怕不好打發呢。”
杜夫人聽丫頭這麼說,皺了皺眉頭,只得出來。
“太太。聽下人們說錦衣過來榮殊院了,所以我過來看看,太太是不是打算放人了,人在哪裡?”杜雲和掃視了裡外周圍一圈道。
“是啊,人我已經放了。”杜夫人道。
“那人呢?”杜雲和追問道。
“人我已經撥給了芳兒。現在已經在凝輝院了。”杜夫人淡淡地道。
“什麼?你說把錦衣撥給了……撥給了連芳?”杜雲和瞪圓了眼睛吃驚地道。
“怎麼?”杜夫人道,“人我已經放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太太,你怎麼可以這樣?”杜雲和道,“你明知道單表妹正恨著那丫頭,你居然還故意把人給了她?你們這安的究竟是什麼心?”
“你給我住口!”杜夫人怒道,“我是當家女眷,一個丫頭要撥到哪裡,撥給誰,難道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不成?!你給我出去。我不想聽你說話了!”
杜雲和咬著牙,卻又無可奈何,憤憤地瞪了杜夫人一眼,哼了一聲,拂袖出了榮殊院。
單連芳得了錦繡的指點,對錦衣說話也柔聲細語了:“你叫錦衣是吧?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要害怕。上次是我聽信了下人們的胡言亂語,一時衝動,打疼你了吧。瞧瞧,這身子虛的。錦菲!趕緊打發人去熬湯過來給錦衣好好補補。”
“是,奶奶。”錦菲看了一眼單連芳和錦衣兩人。答應著出去了。
錦衣見錦菲出去,不安地道:“奶奶不必這樣,奴婢怎敢讓奶奶操心。”
單連芳微微一笑,說道:“什麼操不操心的。你就不用跟我計較這些了。”轉過頭又道,“錦繡,以後你們倆住在一間屋子,記得對錦衣多照顧著點。”
“是,奶奶。”錦繡掠過一絲滿意的笑來。
錦衣聽說要讓自己跟錦繡住在一起,不禁微微一愣。
晚來時分。杜雲柯回來看見錦衣低頭侍立在屋裡,礙於單連芳在,又不便上前跟她說話。
而單連芳早已經迎了過去,拉著杜雲柯在几旁坐了下來:“表哥,累了吧。”她接過錦菲沏過的茶來,遞到了杜雲柯的手裡,“來,喝口茶吧。”
飯後,杜雲柯去了書房,問一旁伺候的錦菲道:“你家奶奶對錦衣怎麼樣?”
錦菲如實道:“奶奶對錦衣很好,說錦衣身子虛,還讓人